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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现在手下的可以调动的兵力实在是不少,因为杨嗣昌那个四正六隅的划分的地区基本都在他的辖区,作为一个有实权的五省总督可不像之前陈奇谕那样软弱,所以足足有七八万的临时工。
对,就是临时工,没有入军籍,只是当地招兵当地用,按月算钱,现在这些人又有了事情可做。高迎祥终于放弃了米脂,仅仅围了不到十天的时候。
加上在路上赶路的时间,高迎祥费了有些时间在这儿了,对于一伙流贼来说十分反常,只因这儿对他心里的一环计划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为此他甚至都做好就地对抗官兵的想法了,但是官兵一直都没有来,这点简单的事情高迎祥的脑回路还是想的通的,无非等着两伙反贼自相残杀,但这样恰好合他的意。
毕竟有着四十万大军,而且高闯王还有心里准备,所以倒没有被李定国一冲击垮,就算秦弩火力全开,骑兵满地乱跑,他也能止住颓势,手段狠点把后退的小贼们都砍了,杀鸡儆猴之后确实很有效果,几番下来反贼们都已经快要适应这个节奏了,秦弩射出来的大箭也能被他们躲过大部分伤害或者根本没有机会射出来,倒不是他们身手变好了,而是有秦弩高老大就不打了,加上那种重大的武器装填也麻烦,甚至最近李定国已经没有用了。
高闯王却显得越来越兴奋,在这种情况下他才真正见识到敌军的厉害,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反贼为什么是反贼,因为没有归属感,所以贪生怕死,就像自己手下,再看对面城内,就是一伙有归属感的反贼,自打高迎祥准备占城开始,他就打起了另外一波反贼的主意,直到
官兵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城内的敌军也开城迎敌
全军大乱,这是高迎祥另一场奔波的开始。
“可恶!”高迎祥咬着牙骑在马上,开口骂了脏话,但就算这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没文化的土蛮子。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被前后夹击了呢,为什么洪承畴好像和另一股反贼勾结起来了呢?
在他想来官兵来了反贼不是就应该联合起来一起打官兵吗?
所以他现在在被追杀,但高迎祥并不着急。
第一个计划没了,那就上第二个吧,高迎祥挺佩服自己。
他的行程逐渐往东南方向偏去,曾经他们打了一个都城,现在他们要打第二个。
不算宽敞的院中,宁大官人坐在石凳上搂着寇白门有些惬意地品着茶。
寇女侠虽说比较暴力,但是身为女子该学的东西她还是学的比一般人要好,金陵第一钗可不单单是是用剑砍出来的,茶便是她沏的,院中老槐抽了新芽,宁致远就这么一直盯着,他觉得自己可算是活出高度来了,这么一片树枝自己也能看上许久。
说实话他挺喜欢这样的生活,一如当时在宁夏的安详和谐,初春时节,气候正舒适,他也未曾到处乱跑,每日除了去徐光启府上看看便只是待在这个院子。
寇白门比他还要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有她一个人的时间,虽说想起在宁夏的那些姐妹总是有些愧疚,但确实就是如此,宁夏的日子过得也舒服,但更多的是一种和谐,应该就是叫做家的感觉,每个人关系都很好很友善多久也不倦,但是现在,寇白门时不时地都会有些心跳加速,看向宁致远的目光也有些痴痴的,虽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晚上实在不好受,倘若她再晚生几百年就该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恋爱。
这是宁大官人来京城第八日了,他是悄悄来到这儿,但有心人总能知道,这幢房子也并不隐蔽,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这几日也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来拜会,都被他推了,但是礼物都留了下来,宁致远都未曾打开。
身份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这是这些官员给宁致远最直观的感觉。
他已经不是朝堂上那些老官僚可以用来攻击的对象了,不是了。
寇白门脸色红扑扑地给宁致远添了一杯茶,然后有些迷糊地缩在他怀里,昨晚似乎太累了
“公子”当管家轻手轻脚走进院中汇报的时候,宁致远一直静止的身子终于动了,做了个稍等的动作,然后把怀中身着一件披风的寇白门抱了起来进了房中。
“公子莫非想现在做什么不成?”这个管家打扮的亲卫脸色平静,心里暴汗,自宁致远来了以后,府中的几个下人都给他们放了长假,有家回家探亲,实在没地方住在府中一个偏远的小院,寻常时候不许乱跑,毕竟一切为了安全。
女孩呼吸匀称,已然熟睡了,宁致远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安置好,在额前轻吻了一下走了出去。
“公子,宫里来人了”亲卫知道自己把英明神武的公子似乎想的岔路了。
“带路吧。”宁致远点了点头,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也终于来了,才这么几天,还以为崇祯能忍到什么时候。”宁致远心道。
大厅中正等着的还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太监,高起潜。
宁致远笑了笑打了声招呼,颇有些故人相见的喜悦感,但是相比起来高起潜就有些感触了。
几年前见面的时候这已经是宁夏巡抚的宁致远就是一个人物了,现在更是了不得,但这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暗示一下要钱也无所谓,到了现在
当然一般有这个官职的人都会很自觉,毕竟是天子近侍,官职再大也得给几分面子,而这位显然没有,现在没有,几年前也没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了,打小报告都不好打,皇上能听才怪。
“宁大人,皇上有请。”高起潜露出谀笑说着,姿态放得极低。
宁致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手让人奉上了银子,高起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果然官职升了懂了许多事啊。
前前后后不到半刻钟的交流高起潜便回了,宁致远换了身衣服在马车上往宫中赶去,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随从亲卫,只是半个时辰的路程,不同于上朝时可以将马车直接驶进宫内,这次在正门口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威严无比的招牌高大华丽的墙壁,和长相精神有力的侍卫守在门口。
皇宫中的禁军,现在确实发生了天大的改变。
一个后世人到了一个陌生落后的环境中,眼里可以没有君权,那是正常,但是要整天想着统一世界自己做皇帝,那就是脑残,那时候自己的心里更多的是惶恐自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宁致远现在竟然有了种很强烈的冲动入主其中,他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因为有了足够的实力让这一切都触手可及。
或许有人不贪恋权势,那是因为权势还不够大,但是没有人不向往轻而易举能得到的皇权,那是真正的圣人,自己是个俗人,就算春秋时期孔圣人不也是没日没夜长途奔波就为了做个官吗?绝对的权力那代表着绝对的自由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