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有道理啊……”安静了几息之后有人应道,眼神纷纷转移,或只是装作不经意间才看上一眼。
卞玉京的话首先让他们明白这是宁大人的女人,可不能冒犯,酸溜溜想着什么却是发现这是理所当然,然后才让他们回想起话里内容。
“兄台,莫非宁大人真的……”有人犹豫着问道。
卞玉京也是显得极有兴趣,打定主意若是他敢胡说,怎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谁能知道呢,只是就算与天下镖局有交易也没不能说明什么吧,那反贼也未必是反贼,之前陈总督在延绥时候打败攻城的反贼还不是天下镖局帮的,陈总督也付了银子,不是挺好?”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卞玉京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了回去,坐回房中脸上有些发热,自己这样,该是彻底宣告自己的归属了吧。
虽然这金陵已经是无人不知……
她竖起耳朵又继续听着外面的言论,每日做这样的事总能知道听到他的名字,也是有趣。
…………
在最底层的百姓眼里,西北一带的反贼不尽然是坏的,这是他们听到的,也仅此而已,说到同情,为他们摇旗呐喊,那不可能,他们还没有这个闲心。
但那些立志修身齐家治天下的读书人则大大不一样,毕竟仁慈,甚至仁慈的还不要命。
归家院那样的言论,在各地时有发生,舆论在蔓延,各地口头上对天下镖局的倾向愈发明显。
大同城内,李今是难得白天没有乱跑,像只小猫似的乖乖缩在宁大官人怀里。
“夫君啊,镖局的范围一下子少了近半,而且都是像南直隶江浙那样富庶的地区,怎么办啊?”
“你夫君现在还忙着打仗呢…”宁大官人深沉地叹了口气,“别拿这些身外之物来打扰我……”
“不过……”宁致远脸上瞬间挂着一丝贱兮兮的笑容,双手伸进柔顺的丝绸内衣攀上某处柔软的山峰,“身上之物还是可以的。”
“……别乱动。”李今是蹙着眉,身体的异样让她阵阵发抖,嘟着嘴满脸不高兴道,“你还是瞧不起商人!”
“哪有哪有…”宁致远解释着,“只是夫君知道今是你有办法,否则还不是急的上蹿下跳的。”
“干嘛这么说…嘛…”李女王撒着娇,又嘻嘻一笑,“还是夫君明白我……”
“不过夫君,今是现在算不算最大的反贼了?”李今是故作惊恐,“皇上要是知道天下镖局后面最大的获益者是我会怎么办?”
“那今是怕吗?”宁致远手掌微微用力握着,李今是红着脸哼了一生,小手伸到宁大官人腰间,轻轻一捏,给对方带来的痛觉微不可查。
宁致远心头暖暖的,暖暖的。
“…怕…”
“…………”
“…怕什么怕?”李今是说完了整句话,宁致远在她脸上肯了一口,然后女王是有些感慨,“现在不怕,要是以前…应该会怕吧。”
“今是之前一直以为造反的都是坏蛋,做的都是些很可怕的事情。”
“尸横遍野,烧杀抢掠,……”
李今是眨了眨眼睛,粉红色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谁知道造反这么好玩,早知道这样以前今是就造反了……”
“…………”
“嘻嘻,”李今是开心地笑着,大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不过皇上的命令现在还是很管用的呢,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么多官员都抓我们的人,要不是夫君你提前预料到了还不知道会损失多少人呢?”
“很正常啊,他好歹还是皇上吧。”宁致远道,虽然无所作为,家国覆灭。
“但他大概没想到最安宁的后方还有着我们的人,而且天下镖局换个名字就可以重新押镖了,实在是…实在是…”
“嗯,那些官员实在是太笨了!这样就不知道了!亏得我还准备了好几个办法。”
李今是说着,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表情也变得不再得意。
“是啊,就是这样,所以夫君才做了这么多事啊,否则还不是就一辈子呆在宁夏和你们呆在一块好了。”
李今是点点头,那些官员对崇祯的话倒是执行的很迅速,毕竟事关谋反,只是后面实在太过敷衍,让她觉得如果自己只是将镖局名字一改那会不会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连地方都不用换了。
李今是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因为这对于自己的谋反大业来说是好事,也不再感慨,在宁致远怀中扭了扭身子,“夫君啊,我们现在在南方的总部在哪儿你知道吗?”
“南方…”宁大官人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两广或是福建,应该是在福建。”
“…对啦!”李今是满脸惊讶,显然宁致远竟然说对了!自己可没有告诉他啊,这还是不久前才决定的。“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夫妻心有灵犀…”宁致远笑嘻嘻道,“没错,就是心有灵犀。”说着手依依不舍从两团柔软处抽出来,将李今是横放在了自己平日休息的床上,四目正对着……
李今是红着脸突然满是嫌弃,“谁和你一脸嫌弃,那不是我选的,是一群汉子仔细思考之后决定的,你和他们心有灵犀去吧!”
“…………”宁大官人一楞,随即有些郁闷,自己这是闲着没事说这干嘛,……
两广只是名义上是大明地盘,实际很乱,大大小小土匪势力不计其数,官兵在明面上都不占上风,别说一个外来势力,至于福建,商业发达,不仅沿海,而且那几乎是姓郑的,崇祯也靠边站,自然最合适……
“愣着干嘛?快点,本姑娘要换上孩子再回宁夏……”李今是娇声说道。
“…这话…”
“今是你之前已经说了不少次了,可……”宁大官人好心提醒道。
“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