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起身走了出去,步履轻盈,然后关上了房门,寇白门依旧在床上坐着,许久之后才重新躺下,安心的睡着
“姐姐,那混蛋难道真的不喜欢你吗?”大玉儿看着月惆怅着,连玉然那混蛋也写了一堆情话,为什么没有姐姐的,要知道,玉然没卸妆之前可还是那副模样
洪承畴很愤怒,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这根本就不会是一支新兴的反贼,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在陕西境内隐藏了好久的反贼,一念至此他冒出了冷汗,这群人到底是想什么?上场仗打的给他莫名地熟悉感,所以他很快就想起来那第一支被他打败的反贼,难道是想报仇?那他妈还真是太搞笑了,打个仗而已输输赢赢不是很正常吗?报仇直接来,有必要搞这么多曲曲折折?
洪承畴必然是要将这场仗赢回来的,毕竟崇祯还让他戴罪立功,上次他只是带了五千的士兵,因为他以为只需要这么多,然后狼狈逃窜回来的不足三千,更让他惊讶,就算是打输了哪有这么大的损失,到底我是阎王还是你们是阎王?这次他带上了两万人马,不扳回面子没法混了。
于是两方人马再次胶着起来,打仗其实是个费时费力又费钱费粮的活,平日里每个士兵一天只吃两顿,一干一稀,死了还要抚恤当然了,在现在大明你没点名气,一个小士兵死了只会当成零头抹掉,洪承畴那个级别的大概死了有些抚恤,但粮食耗费增加两倍不止却是真的,朝廷给的也就那样了,多不了了,中间的差价还得他自己想办法补上。
怎么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金银贿赂没少收,再说了,战时哪有士兵不抢粮的,我们抢你们的粮食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于是便开始强取豪夺,毕竟还是士兵,所以不杀人。
这样陕西的百姓似乎又要饿肚子了,朝廷的补助粮没有了不说甚至连自家偷偷攒下的粮食也没了,他们愤怒,更有些模糊。事情的发展越发让人怪异,原本应该是官兵追着反贼跑,反贼沿路抢劫百姓财物,官军偶尔抢些,可现在怎么变成反贼过后秋毫无犯,比官兵还要官兵,而官兵经过时一言不发还要抢粮!
他们愤怒,但必须还得忍着,民不与官斗,更不能与兵痞斗,去野外看看哪儿还有草根树皮吧百姓其实是一个很宽容的群体,朝廷加税加吧,地主加租加吧,只要不是活不下去,卖儿卖女都不会造反,对反贼则是这样,反贼打来了,他们尚能温饱,那拳脚痒痒的还能去抵抗一下反贼,只能半饱,那反贼来了他们会在家里叫声好,活不下去,那反贼来了,不,不用民兵到了,直接投奔着民兵而去老子造反去
洪承畴又陆续小败了几场,作风不检点的他正在往百姓们往最后一条路上逼而且因为他的败绩,以至于他长时间积攒下来的威望似乎都大有不如,至少在各地青楼,士子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抱着坚定的信心了,口碑也一降再降。
宁致远府中来了一个年轻人,田家的田坎,宁致远知道似乎眼前这癞蛤蟆打过李今是的主意。
虽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这癞蛤蟆挺让人生气的,所以宁致远自然没给他好脸色,这田坎长的人模狗样,倒是显得很阳光,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
“你知道本官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宁致远冷哼道。
“学生不知”田坎微微躬身,然后语气不卑不亢说道,没有太过奉承,却也彬彬有礼,“或许是因为李小姐吧”
“算你识相,不过这只是其一,说吧,这次田河叫你来干嘛。”宁大官人冷冷说道。
“家父叫学生来是商量一下此次案件的进展和给大人的谢礼。”田坎道,“学生还以为大人总是笑里藏刀的。”
“哦?”宁大官人终于笑了笑,饶有趣味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本大人不管是冷着脸还是笑容灿烂都是为了整人。”
“略有耳闻”田坎笑道,单凭这个表情,很难让人反感。
“不过,你认为一个田家庶子,田河会派你来处理这件关乎你们田家生死的大事吗?”宁致远语重心长地笑着说。
“学生知道不会,田河正是将学生送来交给大人审问的,但学生还是来了,所以学生此刻是来和大人谈条件的。”田坎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依旧淡定地说道。
“你别一口一个学生,知不知道本大人最讨厌的就是像你和李聪这样的人,自以为是!信不信本大人可以随时把你们扒光衣服丢到金陵大街上去。”宁大官人脸色一冷说道,眼角一跳在观察着他的情况。
“学生相信大人能做的到,更相信大人能做的出来。”田坎不以为然,“这正是我今天要和大人谈的条件之一。”
“李聪?”宁致远脸上嘲讽之色顿起,“你们白莲教就是这样的一拨乌合之众吗?一起的同伴说丢就丢,说出卖就出卖。”
“大人看样子早就怀疑他了,竟然这样,他迟早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如为学生铺条路。”田坎淡淡道。
“乌合之众不愧是乌合之众啊”宁大官人鼓鼓掌笑着,面带不屑道,“你以为就凭一个李聪本大人弄不到吗?连你本大人也不会放过,要知道白莲教可是几次三番险些要了本大人的性命,此仇不共戴天。”
“但这和学生没有什么关系。”田坎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