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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三百人参加,主考便是崇祯自己,考的只是策论,当场写文章让崇祯过目,然后评出一二三甲,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便是科举的最后结果。
宁大官人自己也相信,崇祯都对他做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吝啬于再给他一个状元,想着自己成为状元的样子,虽说是暗中操作,但感觉还是不错的,就像后世作弊得了一个高考状元,不会有什么愧疚感,反正是崇祯强加在他身上的。
一行人紧张兮兮的准备着殿试。
田河脸色红润,他已经成功就将李家一半的坊户给争取了过来,虽然代价大了些,但他却更安心,自己田家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布匹开设布庄了,也算是更进了一步。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李家赖以生存布匹行业为什么会让出来,一来他花的代价也不少,二来他的心情很迫切,江浙的僵局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若不是被那李今是一折腾,估计还不会打破,他感觉自己沉急沉寂了许多年的激情又重新回来了,自然其中也有报仇的缘故,但作为商人,最主要的却还是利益。
前期的投入很大,但后来的回报会更加大。
李今是也已经准备在找合适的时候推出那种羊毛布匹了,这种事情在李家来说都是秘密,她可以想象这种东西一经推出会在富人阶层里面掀起怎样的风浪,那种锦罗绸缎就不会再吃香了,所以田家这种做法正和她的心意。
走了近一半的坊户,就算是往年,在货源上,李家也不会有什么短缺的,库存还有着不少,只是在于田家同样有了足够的货物和他们打对台,就是这样而已。
但在现在的李今是眼中,这些根本就不算事。
“爹爹,大掌柜他们对于此事是不是还颇有怨言?”李今是问着,静坐在院中的湖边,衣着青色的衣裙,表情说不出的安宁。
“是啊。”李庭原本还有些高兴的脸色变得有些发苦,“大掌柜他们可都是跟着你爷爷那一代过来的,所以哎。”
“所以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没有主仆之分?”李今是平静地说着,自己这个爹爹很好,对所有人都好,信奉和气生财,李今是觉得寻常时候还好,这种开阔的时机最让人心烦。
“哎,今是,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爹我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过下人,李家这基业有着他们很大的功劳,以后你接手了还要仰仗他们呢。”李庭微叹着气说道。
“爹爹,这次尚且是你下的令他们都这般推诿,若是女儿自己,只怕命令不了他们,只怕更有人心存异心笼络坊户自立门户的。”李今是缓缓说着,“那羊毛布的事情他们是都不知道,但这次是担心李家倒了他们无处可觅还是担心那些坊户被田家争取过去了他们的筹码没有了呢?”
李家就算没有了那一半的坊户,也还是李家,就像田家没有了制作瓷器的精英,也只是伤了些元气而不会真正垮台一样,这些沉淀了多少年的家族不会这么脆弱,没有意外的话,财富也只是积累的越来越多,就算衰败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李家是不会倒的。
那毫无疑问就是后者了。
“那今是你要怎么做。”李庭想了想说道,他并不是傻瓜,有些事都看得出来,但他只是想做一个守业的家主,也只能如此,也没有想到能怎么处置。
“女儿不想怎么做,只是想让爹爹你别心软顾及旧情。”李今是眨了眨眼说着。
李庭皱着眉头看了李今是一会,然后才点了点头。
天空中正飘荡着红霞,只是四月里天色依旧十分敞亮。
“今是啊,你可知道聪儿他排在会试杏榜的第十名,二甲进士可是少不了了,若是殿试得到了殿下的看重,位居一甲也不是不可能,那李家可就扬眉吐气了。”
李庭又想到了这件高兴的事情,商人毕竟只是商人,财物再多,在某些人眼里还是什么都不是,若是出了一个翰林,以后更是能做大官,那地位可就大不一样了。
李今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爹爹,撇撇嘴说道,“我那夫君还是会元呢。”语气中竟有了些不服气的意味,心中自己也觉得些怪异,想起宁致远上次见面时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似乎只是说能中一个三甲进士,她是不怎么在意的,因为宁致远身上的光环已经太多了,足以证明了他有多么优秀。
宁致远毫无疑问是李今是的理想夫婿,也是许多待字闺中小姐闺秀的如意郎君,上次第一次见面,结尾他们看起来并不怎么融洽,但李今是还是很满意,这次会元依旧是宁致远,虽说只是锦上添花,可又给了李今是不一样的感觉。
李庭呵呵一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却是女儿说得对,自己那未来的女婿可是会元,更有可能是状元,虽然现在的年代,女婿确实是不怎么亲,只是李家有些不一样。
他没有儿子,以后李家的一切也都是自己女儿的,也就是那个宁致远的,李家或许在那时候已经不再姓李,但无疑会发展的更加好,他相信。
至于李聪,若是没能当成官,他会给他一些足以生活的银两,当了官也和自己的关系不大,毕竟李聪和他的关系实在是太远了,只是习惯性的对于官家书香门第的向往让他有了些激动。
“今是啊,爹爹之前一直随着你的意,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夫婿,的确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只是这却让爹爹更加担心啊。”李庭说着,语气有些伤感,“你娘亲早死,爹爹一直想为你找个好归宿,希望我没有选错啊。”
其实对李庭来说,李家这样的情况,正常点的做法便是招一个入赘的女婿,只是肯入赘的都没有什么骨气,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如意郎君,所以李庭是做不出来的,他对李今是的宠爱是达到了极致。
还有一种选择,李聪和李今是在一块,但自己女儿又极为抗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