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个时代所有读书人的精神支柱。
会试前夕,宁致远搂着顾横波,这几天的时间,他渐渐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明日便要会试了,不紧张吗?”顾横波的身子紧贴着宁致远,他们在床上了很多次,只是她现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致远。
“紧张啊,所以我现在要发泄。”宁致远呵呵笑着,又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江浙李家进来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知道宁致远的红薯种会掀起极大的风浪,只是,他们似乎还低估了这种作物的威力。
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商人地主不计其数,只是短短的几天功夫,江浙就近乎沸腾了。
田家田河此时阴沉着脸,不外乎是感觉自己田家被坑了,他此时手上库存的红薯,远远不止几万石,本来他是应该欣喜的,只是现在,哭都来不及。
海外那边早已有了消息,他运出去红薯并没有卖出去,原因很简单,因为对方那儿有的是,只是个头稍显狭小,这让身为商人的田河眼睛直放精光。
是的,海外市场是没有了,只是大明的市场可是要大得多,于是他停了几近所有的船只,只是为了从那个大海彼岸的地方运来更多的红薯,收的价格虽然比较便宜,但也花费了半两银子一石,而且,更是因为停了海运,让田家有着短暂的生意停滞,瓷器生意被李家夺了一些市场。
在他的心中,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几个月来的暗中操作,已经积攒了近百万单红薯的田家本打算在入夏之际便开始陆续投入市场的,只是这时传来了这种消息。
红薯种的突然植入市场,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甚至他可以想到,到了明年的现在,红薯这种作物该是多么普及,自己积攒了这么多的红薯就是笑话,已经卖不出去了。
从大海彼岸,那群人对种子不怎么在意,所以田河也是弄到了许多种子,也早已种植了一些下去,另外还有许多,他也打算等自己的红薯卖出去后再投入市场,只是现在也必须要提前了,但这给他带来了少许的安慰。
这一出之后,希望没有白忙活吧,田河心中暗叹了口气,为了这些红薯,田家消耗的现银就有近百万两,间接的商业损失更是巨大,他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唏嘘感。
这是李家抛出红薯种子之后,大明的又一巨大风浪,田家也开始出售红薯种,于是江浙沸腾的更加厉害了。
金陵宁府的土地已经有了万余亩,此时已种下了第一批红薯,很快便可以扦插生根,这种方法有许多人暗中打探了,只是却很无奈,因为他们无法做到,这需要宁大官人自己配置的液体才可以,所以他们只能用红薯直接种植下去。
李今是眨着美眸,很喜欢这一刻的感觉。
这种红薯种的运作,李家与田家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优势,且不说现如今大明的那种红薯都是出自她那儿,田家的红薯种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田家的那种小个的红薯也不得他们的喜欢。
李今是知道,宁致远交于她的这四万石的红薯并不全部都是种子,但也差不多,只是即使如此,种子还是供不应求,于是他们开启了一种新的买卖模式,拍卖。
四万石的红薯种分成了四十份,一份一千石,底价为五万两,开始拍卖,这就是说,最多只有四十个商人地主能拿到这种种子,别的只能在万般无奈之下去买田家的种子,商人们都知道,田家也知道,所以他们不着急。
此时的宁致远大官人,却正在京城回事会试的考场之上,历经着九天的折磨。
与乡试不同,会试连考三场,每场时长三天三夜。
第一场四书义三道,顾名思义就是从四书之中选出三本来出题,第二场试判一道,诏诰表三科选其一,第三场策论,议论国策,形式自然还是八股。
这些考试对宁致远来说,除了第二场有些扯淡,其余都还好,因为试判是从大明律中出题,要求考生熟读大明律。
倒也是认认真真作答了一番,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考完之后的宁致远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是李定方和李应显得轻松了许多,相聚的也更加勤了。
大院中,三人对坐。
“致远,这次的考题还真是奇怪,试判那题简直清晰明了,只不过有些太不合常理啦。”李应叹着气说着。
宁致远眨眨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常理的,“直接将那个刘五斩了不就行了吗?”他有些奇怪地问着。
李定方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李应口中的茶水艰难地咽了下去,然后惆怅地放下了杯子。
“致远,你这次可考不中会元了。”
“流民刘五因为他父亲分配财产不公,全部都给了他弟弟,所以心怀怒气,正值圣上出巡,于是抄起锄头就冲向皇上,被早早制止,问这是什么罪名,应该怎么处置?”李定方道,“考题便是大概是这样的吧?”
“刘五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企图通过行刺的罪名来杀了自己和对他不公的家人,等同谋反,所以罪名应当是抄家灭族,立斩。”李应借口说道,有些唏嘘。
大明自立国以来,对于死刑格外看重,除了谋反的罪名是立斩,其余都是秋后处置,还等皇上亲自点头。
宁致远笑了笑,毫不在意,那这题到底是想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如果你真的侵犯了皇权,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满门抄斩。
大抵来说,崇祯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宁致远看着三月里灿烂的天空,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