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芳沁等人在岸边摆开烧烤家当,准备烤肉烤鱼吃。
“你这茶我没见过,哪儿买的?怎么不给我来一盒?”席地而坐的老韩埋怨着。
“一个朋友的私人珍藏,我能抢到一盒是祖上积德。可遇不可求,有得喝你就喝吧。”柏少华啜了一口茶说。
他俩中间摆着一张老根雕成的实木矮茶几,边沿保持天然轮廓,中间平顺光滑。
这种古色古香的物件,是从苏宅搬出来的。
“弟妹的品位跟你相差有点远,瞧,她的家具每一件都是民间艺术品,再看看你家那堆”什么玩意。
“全是我买的。”柏少华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分他一点。
“证明她有眼光,找个有品位的对象不容易。”
柏少华不语,见自己的钓杆在动,立即伸手抓住顺势往上一提,一条胖胖的鱼儿被提出水面,准确地飞到他手上。
瞧了瞧,鱼腹胀鼓鼓的。
于是,他取出钩子把它扔回水里放生。那是即将产卵的鱼,一刀断送千条命,不忍心。
他们的乐趣在于钓的过程,能否钓到鱼不重要。
“少华,替我向弟妹说声抱歉”老韩神色如常道,眸底有着一丝歉疚,“等她回来,我再当面向她道歉。”
“不必了,她对人性看得比我们透。”
他孩子的妈谁都不信,包括他在内。
日子长了,她对他的信任比外人多一些。
因为老韩是他的好友,连带的,她对老韩及其亲人的信任感也多一些。
只是,有些人却利用她的信任,辜负了她。
有时候,把世间万物看得太明白的人,是非常孤独的。
那位陈悦然和重生者足以让她对外界提高警惕,元梦就是例子,任其诸多的花言巧语,百般手段,她始终不上钩。
她已经活得很谨慎,实在不必加强她对人性的恐惧和失望。
女人最大的不幸,是在情感中付出的心思比男人多,比男人重。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馨兰看着一张张山清水秀的照片,心情逐渐变得沉重。
一群人游山玩水的愉快场景,更是她心如刀割。
先是茶室,餐厅,继而是河边垂钓,烧烤的情形;接着是爬山的过程,中途的挽扶,到达山顶的欢呼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妒火中烧。
无法再看下去,她直接点叉,双手捂着脸,满腔的委屈化成愤怒的呜咽从喉中逸出来。
小姑姑当年没说错,他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双手抹抹脸,抬起头时已恢复了平静。
安馨兰冷着一张俏脸,先用自己的手机给苏杏打电话,不成想,对方已关机了。
想了想,她拉开抽屉拿出另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听了。
忍着愤怒,她淡淡道:“我希望你没忘记对我的承诺。”
对方无声地笑了笑,“我没忘啊!我把她带到他身边了。”
“元梦,容我提醒你,耍我的人没有好下常当初是你说能让姓韩的转移目标,你说她对姓柏的有意思,我才安排你跟苏苏认识。可现在,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抱歉,我没什么要说的,等你家那位回去跟你说吧。”
对方说罢,直接挂机了,把刚才的对话录音给了某个人。
安馨兰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也可能是慌张的缘故。
总之,她摔了那部手机<!-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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