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荣抬手去挡,待奏折掉一地,满脸惊疑的去看夏帝:“父皇?”
“儿臣这里有一份供词,请父皇过目。”凤鎏陵这时拱手将供词递到夏帝面前,夏帝接过。
随后沉眉端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咳咳咳……”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御书房内的人脸色都变了。
“父皇!”
“陛下!”
夏帝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
这才问道:“南业七皇子人如今怎样?”
凤鎏陵回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方才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凤锦荣听得这里瞪大眼,随即又裂开笑容:“泽殿下真没死?
那岂不是说,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明德郡王,你方才的话还未说清楚。”容心羽却出言提醒。
凤锦荣一愣,眸光一阵闪烁。
夏帝冷冷瞪着凤锦荣:“把你方才说的证据拿出来!”
当听说北西泽没事的时候,凤锦荣觉得自己可能坏事,或者说错怪了容心羽……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说自己没有说过。
随即一咬牙,从袖子里拿出容心羽给他的密信,看容心羽的眼神有着歉意。
跟着道:“父皇,我与羽表妹情投意合,还请您成全。”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空气骤冷。
凤鎏陵眸光冰冷的落在凤鎏陵身上,仿佛在看死人:“六皇弟,你自己不想活,旁边就是柱子。
可不要空口白牙,拖我阿羽下水!”
凤锦荣同情的看着凤鎏陵:“大皇兄,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装模作样。
我知道,你们成亲是假的!
羽表妹心里一直是我!”
容心羽都听笑了:“明德郡王你是聋了,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是说,从来没有照过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我这么优秀的太子不要,跟你情投意合?”
在凤锦荣愕然的表情下,容心羽脸色一沉,拱手朝夏帝道:“父皇,明德郡王今日已经是第三回污蔑儿媳清誉。
儿臣要他说明白!
还请父皇为儿媳主持公道,这件事今天不弄清楚,儿媳也没有办法做人了。”
说着,突然捂着腹部,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
凤鎏陵赶紧走到她旁边,将她揽近自己,让她靠着自己腹部:“阿羽莫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父皇会给咱们做主的。
无论如何,我都是信你的。”
容心羽便委屈红了眼,环住他的腰:“殿下……”
“你们……”凤锦荣惊疑的盯着容心羽肚子。
一下子觉得脑子打结,无法再思考。
“这信笺你从哪里得来?”夏帝看完信后,淡声问道。
凤锦荣张了张嘴,看了眼容心羽:“是大皇嫂给我的,昨夜她还约了我相会。
给儿臣……看了守宫砂!”
夏帝脸色一瞬间阴沉至极。
凤鎏陵皱眉道:“父皇,这两日儿臣一直与阿羽在一起,形影不离。
府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夏帝眸光冰冷的瞪着凤锦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觊觎私通自己皇嫂,你可知该当何罪?”
凤锦荣一下惊住:“父皇,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只是她写信给儿子诉衷肠。”
都这种时候了,凤锦荣还这样说。
夏帝实在听不下去,抓起案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凤锦荣下意识想躲,却是没有躲开,顿时头破血流。
凤锦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捂着刺痛的伤处,说不出话来。
“父皇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容心羽适时的道。
夏帝指着骂道:“上回私盐案子你弄了一些假证据想污蔑阿羽,朕绕过你一次。
没有想到你死性不改!
蠢而不自知,恐怕连自己被谁利用的都不知道吧!
朕留你这只会惹麻烦的废物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