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凤眸里深情款款,仿佛一刻也离不开自己似得。
刚才他说要作画,她便随他了。
“这里有特别好看的吗?”容心羽笑着问。
都知道,没什么好看的。
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画舫,不乏一些有色的红船。
偶尔经过,还有些吵。
她不觉得,顾鎏陵喜欢这种环境,因为他一眼也没有看。
顾鎏陵看她的眸光微亮:“等会有戏可看。”
容心羽眸光一亮,但是狐疑的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咱们可是天天在一处!”
顾鎏陵唇瓣微弯:“昨夜你睡着之后。”
容心羽一愣,想起昨夜。
因为频繁运动,实在有点累。
在顾鎏陵为自己清理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鎏陵有没有起来,她完全不知道。
顾鎏陵见她害羞的模样,轻轻一笑,为画中人勾勒出眉眼。
……
不远处,一艘画舫里。
此时正歌舞升平。
席间,是太子凤锦辰为首。
西辽、南业、锦国、梁国等等,好几个外邦国的使臣皇子、公主,分在两列。
此前被罚禁足的几位皇子,也都在列。
只因为,近日夏帝身体欠佳。
而太子的案子表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其他几位皇子也过了惩处期,总不能让外邦看见自家笑话。
于是,全部放出来不说,还让太子协理国宴之事。
太子便将已经到的都请到了船上,尽一尽地主之谊。
期间,哥舒烈的眼神一直落在其中一个身材窈窕的伶人身上。
太子发现了,便朝那伶人使了个眼色。
伶人身姿一番婀娜舞动,来到哥舒烈跟前。
“啊呀!”一个不慎,舞起的水袖将酒水打翻。
那伶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哥舒烈面前。
“放肆!”太子当即怒斥。
哥舒烈却是抬手:“诶,小事,太子殿下莫要责怪。
她也不是故意的吗!”
太子歉意道:“是孤招呼不周。”
又对伶人呵斥:“还不伺候烈殿下去更衣?”
“是,奴婢遵命。”那伶人战战兢兢地的应下。
船厅内,席间的人看着这一幕,很多都觉得寻常。
只坐在一边的袁宴清微微皱眉,看了眼旁边的云斐。
他们作为盛京有名才子,又是世家官宦子弟,是特意被叫来,辅助邦交的。
也不是不懂官场权色,却没有见过如此直白的。
至少,也等晚些散席,没有人的时候吧……这也太荒唐了!
哪怕那个女子只是一个伶人,袁宴清也觉得是对大夏的折辱。
云斐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沉默了下去。
正在这时,有人匆匆而来。
凑到太子身边,附耳低语几句,太子脸色就变了。
“他来做什么?”太子冷斥。
看着已经离席的哥舒烈,太子眼底闪过一抹着急。
下人道:“舒大人说,他是来协助太子保护诸国使臣的。
若是太子不需要,他便请太子说几句话,协助办一办粮仓一案。
还有西辽使臣此前遇刺一案。”
太子一听这话,简直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