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奇人(1 / 2)

道家祖师 北国之鸟 1568 字 2023-08-02

我从火车上摔了下去,翻过铁丝网,朝麦田跑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更何况是荒郊野外,根本见不着人影。

我一路尽量保持情绪波动平稳,可快速地跑动让血液循环加快,这是一种十分隐秘的慢性毒,哪怕我已经入道,依然不能察觉,只有运行道气时才会察觉毒性,而此时离早晨我喝下姜茶时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毒液早已攻心。

我知道再跑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就盘坐下来,运气疗伤。

只是气海剧痛,一旦提气,道气经过的几处经脉就会犹如万蚁嗜咬,肠子打结,钻心入腹之疼。

道家人之所以不惧一般毒药和伤患,就是因为修炼出道气的缘故,道气可一定程度上修复伤体,也可以通过净化经脉和血液的方式,将毒素排除,但道气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这种能封住人气海的毒药,歹毒无比。

高长老很快就带着一帮茅山弟子追了过来,高长老嘴角轻笑,哼了一声说道:“跑不掉了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高长老身后的茅山弟子,总共有二十三个人,这些人都是在茅山修道十余年的弟子,甚至有打小就服食茅山药材,浸泡药液的儿徒,甚至有人的道行还在我之上。

我说道:“高长老,我知道你听命于马三通不得不杀我,但是你身后的这些弟子是无辜的,欺师灭祖是罪无可赦的死罪,还请你让他们离开。”

我的话让高长老笑了起来,他说道:“张阳,你不是在说笑吧,马长老在茅山一手遮天,掌门是是个酒鬼,大长老常年抱病,二长老跟个神仙似的从来都不露面,你还以为你是谁,一个道门新人,妄想成为茅山师祖,你死后,没人会替你报仇!”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让他们走,我不想杀他们。”我咳了一声说道。

我的话让高长老再次笑了起来,身后的几名茅山弟子也忍不住大笑。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这牛皮吹得也够大的,以为拜了个老骗子为师,就真当自己是神仙徒弟了?”高长老说道。

“高长老,你难道没听过,道家数千年发展,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我问道。

“是什么?”高长老一脸幸灾乐祸地问道。

“是传承。”我说道。“你马上会明白传承的重要性,会知道名师出高徒这句老话绝对不假。”

我说着,一直紧绷的食指和中指从腰部抬起,在众人身后,一把快到极限的飞刀穿过月色,撕裂微风,从最后一名茅山弟子的后脑勺灌入,悄无声息,钻透每一个人的脑袋,然后擦着高长老的耳根回到我的手中。

高长老皱着眉头,摸向自己的左耳,左耳被他直接掰了下来。

高长老吓得一跳,将耳朵扔在地上,随即身后的二十三名茅山弟子全部倒在了麦田里。

高长老转身看向身后,然后猛然拔剑质问:“发生了什么,你使的什么妖术?”

高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他左顾右盼,如临大敌,一条红色的怪蟒忽然从夜色中蹿出来,张开巨口将高长老的头咬断。

高长老的脖颈冒血,手里还拿着剑左右挥了两下才倒在地上。

自打我入茅山的半年来,就一直在喂养红魔和剪羽这两条怪蛇,刚上山时他们只有手腕粗细,可如今已经长成水桶粗细,起初他们只是吃一些小动物,后来就趁我不注意时偷吃茅山上的药草,吃了几次之后茅山外门的弟子就发现药材少了,之后我严禁它们再偷吃,每次都夜间放他们到茅山周围的山脉去寻找灵药猎杀动物,有时他们也会在河水深处捕捉大鱼吃。

如今的红魔和剪羽身上的鳍越发明显,甚至能看出他们身上长出的细鳞,更关键的是,它们的头看起来却不像蛇,反倒是像马。

我早先也曾怀疑过红魔和剪羽是龙种,但是据说龙族生来极为天地主宰,但红魔和剪羽当初是毛毛虫啊,我想不通其中关联。

红魔杀死高长老后,它舌尖抵在高长老的腹部位置,接着一颗血色珠子就破皮而出,剪羽则从我的背后游出,它一直负责守护在我的身后。

“没想到高长老的道行强至化丹。”我心中暗想。

道家之人练气之后,即为练气初境,之后开辟气海进入紫气东来境,道气比之前强横十倍不止,此数据因人而异,而在紫气东来境之后就是道家的另一层境界,可化气成丹,此境界相当于动物成精后,化丹为妖的实力。

高长老虽然是外门长老,但是多年以来一直在茅山修行,在外人看来早已是得道高人,他的道行达到结丹之境,气海内凝结出本命道丹,道行起码是我的数倍。

但身在人间,往往不是道行高深就可以藐视对方的,杀人的方法太多了,实力再强,道行再高,又有几人躲得过普通人手中的机枪火炮?

红魔吞吐着高长老的道丹游弋到我的面前,和剪羽一起围着我转了起来,那颗道丹漂浮在我的头顶,一股股黑气从我的头顶飘出,钻入道丹之内。

我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血液粘稠且发黑,我气息不畅,难以呼吸,我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枚道丹破裂,也没将我的毒血吸完,而红魔在旁边怔怔地看着我,张开巨口就咬向了我。

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房间之中,我的脖子上缠绕着绷带,我看向手臂,暗运道气,发现体内的毒素竟然全部被清除了。

这房间之内的陈设古色古香,所有的东西全部一尘不染,散发微微光辉,在房间的梁顶,有一颗珠子,我看见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后,外面的灰尘被尽数格挡,似乎是无形中的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