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日,博尼开始对外界的刺激有所反应;七月十七日,博尼睁开的双眼,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目光空茫而无须;七月十九日,博尼开始说话了。
汉密尔顿勋爵长长地出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这些日子,陈家客栈里除了祝童之外,最辛苦的当属他了。汉密尔顿勋爵已经想明白了,博尼能否醒过来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斯内尔先生之所以请他护送博尼,不是没有原因的。
七月二十日,汉密尔顿勋爵离开凤凰城返回上海。七月二十二日,汉密尔顿勋爵回到巴黎。七月二十三日,外界传出斯内尔家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博尼斯内尔先生病情不容乐观的消息,斯内尔家族所属公司的股票应声大跌。
七月二十四日,斯内尔先生的次子罗贝尔斯内尔抵达伦敦与父亲见面。
第二天,范加斯特先生出面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代表迈克斯内尔先生宣读了一份声明。这份短短的声明就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成为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
迈克斯内尔先生宣布剥夺次子罗贝尔斯内尔在斯内尔家族内享有包括财产继承权在内的一切权利,也就是说,罗贝尔除了拥有斯内尔这个看似荣耀的姓氏之外,已经不属于斯内尔家族的成员了。
范加斯特先生在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离开了伦敦飞往上海。
七月二十六日,范加斯特先生与福华造船董事长陈依颐小姐共同出席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签字仪式。这个签字仪式是为了履行范加斯特先生去年的承诺,石油再去年委托福华造船建造两艘巨型油轮的基础上,追加两艘油轮的订单。
可是,范加斯特先生在签字仪式结束后并没有离开上海,而是住进了望海医院。
七月二十八日,石油董事长的消息。
第二天,这个消息得到了正式,某跨国石油公司首席财务官帕斯汀西蒙尼先生赴伦敦与斯内尔先生见面。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石油董事长。
八月一日,帕斯汀石油董事长。
至此,由博尼引发的这次股市波动告一段落,石油的股价经历了一次过山车式巨幅震荡。几家欢乐几家愁,很多人在这次震荡中赔了不少钱。当然,肯定有人赚钱了。
陈家客栈里的药香味消失了,客栈门前客满的招牌早已取下,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包括那个被老两口称为“亲女儿”的女孩。
距蝴蝶洞不远的枫仙谷内多了三座墨绿色帐篷。
第一座帐篷搭在那株最大的枫树下,帐篷周围群蝶飞舞,似在守护着什么对它们十分重要的东西。
第
另两座帐篷位于环绕着枫仙谷的山崖边,不是帐篷的主人不想靠近那波光盈盈的湖水,是枫仙谷的主人、那些无处不在的蝴蝶们不允许。
清晨,翠鸟的鸣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博尼伸着懒腰钻出帐篷,他已经在这里十几天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厌倦。对于习惯了繁华都市的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枫树下,两个上下翻飞的身影在快速移动着。
博尼只向那边看了一眼就端着只脸盆到不远处的山泉边洗漱。这样的情景几乎随时随刻都会发生,他已经看的太多了,却从来没看清楚过,更别说看出什么门道了。
那个年轻的道士有时候被祝先生击败,赶出枫树笼罩的范围。有时候把祝先生打进湖水中,那就代表他取得了胜利。可无论胜败,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起另一次挑战。如此周而复始,他们似乎沉浸在这种博尼看不懂的技击之中。
洗漱完毕,博尼在帐篷周围的空地上似摸似样地做起奇怪的动作法,这是他从那个叫曲奇的年轻人那里学来的“逍遥游”的入门拳法。博尼一共学了十八个动作,到现在为止,他只能勉强地作出其中的三个动作。
曲奇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嘭!嘭!”两声,一个青衣道士跌倒在博尼身边。
他马上跳起来,擦擦脸上的泥污道:“你耍赖,刚才那一招不是水流东。”
博尼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也不关心,依旧不紧不慢地练习着他的“逍遥游”。他知道,今天的一天的伙食有着落了,那个道士既然败了,就必须当一天的伙夫。
祝童挥舞着一只长剑走过来:“确实不是,这一招是我自创的剑法,我把它叫做‘鬼影重重’,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刚才只要再跳高一点就能躲过你这招。”道士正是凡星,他把破碎不堪的紫竹箫举到祝童面前,道:“最后一根箫也被你毁掉了,我去找个趁手的家伙。”
说完,凡星起身就走,留下祝童站在那里苦笑。
有事耽搁了,从今天开始连更,直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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