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女主播疲惫走出來,她知道萧萧这个位置的重要性,站在写字台前和萧萧聊了两句,临走时悄悄留下一管名牌口红,与萧萧唇上的眼色很配。
萧萧匆匆搞定了一份上午的行程安排,走进办公室让祝童审看。
“看來,今天很忙啊,”祝童看了看,都是不好拒绝的厉害角色,无奈地挥挥手让萧萧去安排。
九点整,第一位走进祝童办公室的是安东尼先生。
他的脸色很不好,两眼喷吐着抑制不住的怒火。
今天一早,安东尼先生和以往一样去病房,可被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坚决而粗暴地拦住了。
他这才知道,昨天下午茶期间,“神医李想”与斯内尔夫人和汉密尔顿勋爵竟然绕过他弄出一份“安保规定”,在这份“规定”里,安东尼属于闲杂人员,未经斯内尔夫人和“神医李想”的许可,不得随便进入斯内尔病房。
可恶的是,无论是斯内尔夫人还是汉密尔顿勋爵都沒有对他透露半点与这个“安保规定”有关的消息。
“你这是劫持,是粗暴地干扰斯内尔先生的日常工作,我抗议,你不过是斯内尔先生雇佣的医生,你沒有权利限制我探视斯内尔先生的自由,”安东尼一进门就挥舞这拳头大声吼着。
祝童沒理会他,看着他吼完才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斯内尔先生,作为医生,我有权利和义务为我的病人提供一个安静、不受外界干扰的环境,那更有利于对斯内尔先生的治疗,安东尼先生,我想,有权利和我商量这件事的应该是斯内尔夫人,您看天气预报了吗,未來的三天会有台风袭击上海,你们现在住的别墅距离浦江太近了,斯内尔夫人担心你们的安全,我们在良好的气氛下一致认为,您和威尔逊夫人如果换个住处,也许更好一些,我的秘书萧萧小姐已经联系了锦江饭店,他们准备一间总统套房,他们很欢迎你们能在中午之前入住,”
安东尼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讨厌的年轻人和斯内尔夫人不只要限制他探视斯内尔先生的权利,竟然还要把他和威尔逊夫人赶出望海医院。
“你沒权利这么做,”安东尼勉强让自己冷静,很明显,对抗不是明智的选择,这里是上海望海医院,不是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他目睹了祝童驱逐宁无冬的过程,“神医李想”有足够的力量把他和他雇佣的那些保镖一起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告诉我,年轻人,你这么做想要得到什么,”安东尼坐下來,尽量用柔和的语调问。
“安东尼先生,我要做什么,似乎用不着想你这个雇员汇报吧,”祝童看看表,笑道;“很抱歉,我的秘书给你的时间是十五分钟,您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请放心,我完全理解您对斯内尔先生的感情,可是为了他的健康,请您务必包涵一下,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清醒过來,如果他想见您,您随时可以來探视,”
“你会后悔的,我代表斯内尔先生以及他的亲属和家人宣布,斯内尔先生不需要您,是的,我们马上出院,离开这个鬼地方,”安东尼忽地站起來,挥舞着拳头吼道。
祝童皱皱眉头,按下桌上的通话器:“叫保安部來两个人,把安东尼先生请出去,”
“你敢赶我走,”安东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要赶我走,我为斯内尔先生服务了三十五年……”
“你为谁服务了多少年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医生,一切都为病人的考虑,还有,斯内尔夫人也认为您是位值得尊敬的绅士,知道您对斯内尔先生由很深的感情,可是为了她丈夫能早日康复,斯内尔夫人不得不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
“斯内尔夫人沒有任何权利这么做,斯内尔先生说过,在他昏迷期间,所有的事都由我做主,沒有我的允许,你拿不到一分钱,”
“难道说,你比斯内尔夫人更值得信任,我看不出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安东尼先生,您该走了,”
门被猛然推开,王文远带着两个保安走进來。
祝童点点头,两个保安不由分说,架起安东尼就向外拖。
安东尼冷笑着,不配合和不反抗,任凭两个保安把他拖出去。
“是不是太过分了,芬尼先生就在楼下,他一定会带他去领事馆,让领事先生向市政府施压,”王文远有点不安。
他参加了昨天的下午茶,在安然祥和的气氛中,祝童与斯内尔夫人达成了支开安东尼的共识,他也知道祝童这么强硬地驱逐安东尼不会只是为了讨好迷人的斯内尔夫人,必定有所图谋。
可安东尼……怎么看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事情如果闹的满城风雨,多多少少,他也要担点责任的。
“沒关系,不就是个管家吗,”祝童浑不在意;“随他闹去吧,只要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萧萧推门进來,轻声道:“老板,范夫人來了,”
“好像沒有预约啊,”祝童笑着站起來;“请她进來吧,通知沙子小姐不必等了,中午,我请她吃饭,”
安东尼的后面是沙子小姐,Del这么横插进來,时间明显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