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施主,你的蜂王还需要几只‘灵’,”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喇嘛啊,只要再有一只蝉灵那样的,我的小飞虎就自由了,现在可真麻烦,躲在这鬼地方,”云青眉飞色舞地说;“那时候啊,我就带着它周游世界去,我告诉你喇嘛,小飞虎的本事可大了,它可以替人治病,风湿啊、腰腿痛啊,一下救好,我听说外面有很多人得这个病,一定能赚大钱,到时候啊,老子娶三个老婆,一个在家生孩子,一个给老子做秘书,在一边端茶倒水;再找个女大学生替老子在门口收钱……”
说着说着,云青忽然看着仁杰萨尊,警惕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小僧本是遵照鹰佛的指点來找那只蝉灵,沒想到被你惊走掉了,昨天住在镇上的天照寺,听寺里的同修说起这里有个蜂痴,专以鬼脸蜂替人治疗风湿之症,去过你的铺子,看到你的招牌了,‘蜂王刺骨,三针病除’,小僧问过你的病人,他们都夸你治病有一套,很灵验,只是也有人抱怨,说你要价太高了,小僧以为,云施主的要价并不高,每次三十元,只是赚个辛苦钱,如果施主能走出这大山,到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每次三千也会有很多人來找你治病,” 仁杰萨尊不疾不徐地说; “我认识一个人,他替人看病有的时候一次就收几百万,”
“几百万,喇嘛在开玩笑吧,那个傻瓜会一下拿出几百万來了,有那么多钱,什么医生找不到,”云青啧啧嘴,摆出不相信的样子。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个人曾经是小僧的师兄,还不到三十岁,现在上海有一个十八层大楼的医院,他就在那个医院里替人看病,很多有钱人排着队去找他看病,只挂号费,就要一万块,他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是上海最漂亮的警官,还有个很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秘书,和你说的一样,专门替他收钱,听说,他还有好几个情人,有年轻美丽的日本财团的女继承人,有电视台的女主播,还有上海滩最有钱的娇小姐,”仁杰萨尊边说边看云青的表情,最后道:“他就是那个‘灵’的主人,和你一样,他也是依靠‘灵’來替人治病,这一只,就是鹰佛从他的一个病人身上取來的,”
云青盯着仁杰萨尊手里金光闪闪的佛珠,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让我再看看,”他一把抓过佛珠,这次不是贴在额头,而是吞进口中。
过了一会儿,云青把佛珠吐出來:“奇怪奇怪,他怎么能用如此弱小的东西替人治病,”
“鹰佛说,他是把它种进病人体内,然后用一种奇怪的方法让它在病人体内生长,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能乱讲,小僧所知道的是,它能吃掉病人体内的疾病,让病人恢复健康,”
“种进病人身体里,”云青又把佛珠吞进口中,腮帮子上下翻滚,好半天才吐出來;“它怎么会去吃病,让我想想……应该是的了,这也是一只‘灵’,它把病人的身体当成自己的窝了,为了能成长为真正的‘灵’,必须要保证窝的安全,病对它的窝是有害的,所以它才会去吃病,傻瓜,那个人真是个傻瓜,放出‘灵’去治病,早晚会有一只成为真正的‘灵’,那时候,他就麻烦了,那只‘灵’会找上他,去和他争夺‘灵’位,太危险了,”
“据我所知,现在还沒有发生那样的情况,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不缺钱也不不缺女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喇嘛,你在诱惑我,”云青警惕地盯着仁杰萨尊活佛。
“不是诱惑,是替另一个朋友邀请云施主出山,消灭那只‘灵’,”
“不干不干,给我再多的钱也不干,搞不好真要出人命的,”云青连连摇头,但拒绝的同时,眼光却游移不定地四处乱看。
仁杰萨尊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小僧那位朋友并沒有病,那个人利用这个小‘灵’控制他的身体,甚至控制他的喜怒哀乐,他深受其苦,不得已才找到鹰佛寻求解脱,鹰佛替他取出了小‘灵’,可我那个朋友却不敢回上海,怕被那个人看到,给他再种上一个小‘灵’,你只要答应保护那个朋友去上海,让他不必害怕那个人,我的朋友会拿出一百万作为你的出场费,每个月还会另外给你一大笔钱,请施主放心,我那个朋友是个很有实力的企业家,他在上海有很多朋友,和上海市长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哥们,他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即使真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事的,”
“真的,让我考虑考虑,带着这么一大家子去上海,很麻烦的,唉……一百万,好多钱啊,”
“云施主别着急,我还需要确定一下,如果真的遇到那个人,你的王能胜过那个人的‘灵’吗,”仁杰萨尊忽然变了口气,看云青脸色不善,又道;“如果云施主有把握的话,我可以马上通知那位朋友过來,沒有把握,就不必让他空跑一趟了,”
“喇嘛可以看不起我云青,不能看不起我的小飞虎,”云青大怒,猛然张开口,吐出一只色彩斑斓的东西。
那东西有硬币大小,被一金色的光晕包围,仁杰萨尊凝神细看,原來是一只浑身上下沒有半点杂色的金蜂。
随着它的出现,黄桷树周围的鬼脸蜂都疯狂地围绕过來,片刻间,就塞满了上下左右的空间。
它们绕成无数的圈子,排着队,在狭小的空间里飞舞,相互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首尾相接,却沒有任何两只撞在一起。
仁杰萨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怒了这些可怕鬼脸蜂,他估计,自己最多能承受被它们蛰成十下,再多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的内心涌起一阵惊喜,以这群鬼脸蜂的实力,应该够让“神医李想”喝一壶了。
一个是‘灵’,一个是王,高下不问可知。
下午四点,田旭阳接到一个电话。
这些天,他一直躲在北京,不敢回上海去,与仁杰萨尊活佛说的一样,他是怕了,生怕遇到祝童,再给种上一只那个小恶魔。
听完电话,田旭阳马上冲秘书吼道:“给我订去成都的机票,马上,要最近的一班,另外,给我准备现金,一百万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