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我一定要杀了他,”
“值得吗,”柳依兰忽然现身在阳台上。
她一把抓住曲老亿的手臂,柳眉倒竖,曼声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寻常大家见您哪个不尊一声曲老,怎么和小孩子一般,嫂子的仇当然要报,他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还能逃到哪去,”
“是啊,柳大姐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他跑不了,您老犯不着被一堆垃圾气成这样,伤了您,柳大姐很心疼啊,”半真半假的开起曲老亿和柳依兰的玩笑。
柳依兰板着脸横了祝童一眼,兰花指迅捷如飞,连点曲老亿数处大穴。
完了,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道:“这里交给你了,莫要曲老醒來找我要人,”
说完,抱起曲老亿跃下阳台,身形急闪直向浦江边。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艘华丽的游艇,蓝湛江站在甲板上向这里望一眼,连忙发动游艇。
曲奇早急的抓耳挠腮,看到曲老亿被柳依兰救走了才安下心。
他“忽”地跳上阳台,虎视宁无冬。
祝童摇头道:“稍等一下,他跑不了,”
宁无冬两眼四处逡巡,知道这次真的跑不了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说曲奇与祝童,这两个人他哪个也对付不了,只隐伏在四周的那几条汉子就足以制住他。
宁无冬颓然一叹,抬头仰望朗朗星空,浩然明月,长啸一声。
这声长啸声震四野,如野狼濒死前的哀鸣,闻之令人心悸。
祝童冷笑两声,道:“叫什么叫,”
“我好恨,”宁无冬昂头道;“如果不是那娘们,何止如此,替我找到她,我要和她葬在一起,我知道你能办到,答应我,这就是你的,”
祝童盯着宁无冬手里的金钥匙,忽然笑了;“你刚才说《空山丹经》对我很重要,说说看,为什么,”
“长春术,你可听说过,”
“沒听说过,”祝童想了想,摇头道。
“那是一种续命术,沒有长春,斯内尔先生两年前就化成灰了,”
“有点意思,可是它沒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啊,”
“长春术只能续命,不能治病,”
“那就沒什么意思了,它对我一钱不值,无冬散人,不过……哈……你等着去小南山,在宁老先生坟墓前被你的师弟师妹们被挫骨扬灰吧,”
祝童趁着说话的机会靠近宁无冬,猛然弹出一蓬金光。
十八枚金针沒入宁无冬体内,他圆睁双目,不甘地低吼一声,挣扎几下,意识开始涣散,萎靡倒地,这一來,他真的沒有任何机会了。
王文远走上阳台,手里拿着那份通缉令道:“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20年,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他现在不是罪犯,”
“是吗,那就太对不起了,宁先生,您还好吗,”祝童弯下腰,拍着宁无冬的脸颊歉然道:“听到了吗,他说你无罪,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冲淡一切的话,可怜,那三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白白地故去了,”
王文远抽抽鼻子,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他早仔细研究过通缉令,还打电话让同事核实过。
通缉令是真的,宁无冬也是真的,可就这么放过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犯,他也心有不甘。
既然法律已经惩罚不了他,就让他的仇人去做吧。
或许,“神医李想”会因此多一条罪状。
祝童却从宁无冬手里拿过那把金钥匙,低语道:“密码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
两分钟后,汉密尔顿勋爵与史密斯匆匆走上阳台,安东尼随后也跑上來。
他们看到祝童一个人对着月亮沉思,勋爵道:“斯内尔先生出事了,宁先生呢,”
勋爵今天晚上在斯内尔先生病人值守,本与史密斯在病房外闲聊,可不久之前,斯内尔先生的血压忽然急速升高。
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的医生紧急抢救,可情况越來越糟。
汉密尔顿勋爵急忙打电话联系安东尼,却被告知宁无冬也出事了,他与史密斯急忙跑來,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别墅的门怎么破了。
“无东散人,他走了,”祝童挥挥手,轻飘飘地说。
“可是,斯内尔先生……”
“哦,真的很令人担心呢,我这就让医院最好的医生去,”祝童脸上带着虚伪地笑,假惺惺地说。
“救救斯内尔先生吧,一切都好说,都好说,”安东尼焦急地说。
这会儿,他再也不敢拿那些法律文件说事了。
“史密斯先生,您好像有话要说,”祝童盯着史密斯,暗骂这个傻瓜。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这么表现的和一个真正的傻瓜一般,站在一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