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觉得不对头了,真正感到了惊恐。
之前,她曾听说过一些田旭阳的事,在坐上神锋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之前,田总曾经病过整整一年;好像,就是精神病。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一位母亲问孩子,鸡为什么要生蛋?你猜孩子怎么回答?”
祝童被迫从蓬麻境界中抽身,睁开眼。
只差一点点,蝶神就能把田旭阳体内的蝶蛊引导进他的脑部,只差一点点。如今,可算是前功尽弃了,那只蝶蛊在田旭阳体内生活了两年多,已经习惯了呆在膻中穴这个气血旺盛的所在,又回去了。刚才,把它引导到眉心的印堂穴已然费了祝童不少力气,被这个不知所谓的人打断,下次就更要多费些气力了。
“你说什么?”祝童不耐烦地问。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位衣着考究的本地男子,与祝童年纪相仿,收拾的很清爽的;只是眉眼之间飘荡着一丝怪异的妩媚。这是位寻找伴侣的同志!祝童左右看看,只一会儿就有几个类似的男子在附近游逛,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
不远处就是酒吧街,这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好像是某个特种人群搭讪的所在。
“一位母亲问孩子,鸡为什么要生蛋?你猜……你是‘神医李想’……哇噻,一定错不了,你的……”
“我不是。”祝童望向远处,自己的黑色房车正沿着滨江大道缓缓驶过来。距离他要求的十分钟,还差一分钟时间。
“亲爱的,别走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哇,能和‘神医李想’……”
在腻歪的唠叨声中,祝童招手叫过房车,飞快地钻进去关好车门。看着外面,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板,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顿。”保安队长凶狠地对着车外的男子挥挥拳头,问。
“不用了,我们去南海宫澜。”祝童笑着制止了他。
黑色房车离开了,那男子举着手机,发出得意地笑声。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子凑过来,问道:“被甩了还笑?”
“‘神医李想’来了,他也是……”
“不要胡说,他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听说还是位警官。”
“我有证据,喏,看到了吧?是不是‘神医李想’?”男子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让同伴观摩;“新鲜出炉,我刚照的。还算清楚吧?”
“他好有型啊。”同伴发出赞叹声。
“不是那个,那是他的保镖……”
八百米外的别墅里,田旭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楼下传来高跟鞋急促地奔跑声,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老板,她走了。让我上来看看,说老板您好像犯病了。”田旭阳的私人助理走上来,那个小明星,就是他牵的红线。
“走就走了吧;”田旭阳烦躁地说;“拿瓶酒来,另外,给百里先生打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一趟。”
助理诺诺几声,下去了。
田旭阳仰躺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一定与那个讨厌的“神医李想”有关。上午,范西邻才警告他,近期要谨慎些,不要招惹“神医李想”,最好离开上海。
可是为了今晚的这个约会,田旭阳推迟了北上的行程。
他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禁不住瑟瑟发抖;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神秘而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与上海别的高档会所一样,为了保持对会员的吸引力,给会员提供更舒适更时尚的服务,南海宫澜每隔两三年就会进行一次重新装修。无一例外,时间都会选择在相对清淡的夏季。
这一次的装修耗费的两个月的时间,南海宫澜贯以欧州宫廷风格吸引客人和会员,这次装修依旧没有脱离以往的轨迹,只是为会所注入几分维多利亚王朝的奢华气质。
走出电梯,祝童第一眼看到的是柳伊兰。盛装的西蕾娅与她站富丽堂皇的的大厅中,组成一道中西合璧的靓丽风景。
柳伊兰恃一把团扇俏立在大卫雕塑前,高高盘起的头发,使得她曼妙的身材更为高挑,光滑柔软的绸质拽地长裙在灯光下流淌着华丽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