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禾吉尴尬的收回手,正想要解释。
松井式忽然从温泉内站起来,虽然依旧虚弱,却把的身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兴奋的翘指称赞:“池田君没说错,您真的是神医。”
“式爷爷,您能站起来了!” 井池雪美惊喜的叫道。
回禾吉也惊异的看着松井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年多来,松井式的生命一直靠现代化仪器和他的针灸药薰之术维持,早以没有任何行动能力,连说话都很吃力,更别提站起来了。
客厅里响起几声争吵声,松井正贺与池田一雄板着脸走进来,看到松井式站在温泉内舒展手臂,都愣住了。
祝童伸指点向松井式胸前膻中穴,把他又按回温泉。
“松井先生,您不能太激动。”
事实上,松井式现在的情况是暂时,那是祝童以自己的真气引导蝶神的黑雾作用的结果,一旦黑雾散去真气消耗完结,松井式立马会被打回原形。他在安静的状态下,真气才能维持的时间长一些。
“请退下去,我要为松井先生仔细检查一下。”祝童环视一圈,“如果不放心,雪美小姐可以留下。”
祝童这句话主要是对那个针灸大师回禾吉说的,刚才,他能察觉到回禾吉也向松井式身体内注入一丝真气,虽然很微弱。祝童本能的警觉到,回禾吉这个人不简单,他修炼的不是中医系统的功法,也不是池田一雄的养身功,与金佛门的功夫有点类似。
佛门内功千变万化,却脱不了一个根本:内敛隐锋;实在不是治病的好功夫。针灸大师这个称号,八成是回禾吉用来掩饰身份的。
果然,井池雪美的话证实了祝童的判断。
“回禾吉大师是濑清寺主持,他也许能帮到先生?”
回禾吉大师是个和尚,怪不得他的头发比较短。寺庙的主持代表什么?这个和尚比较聪明,不能证明他人品高尚或是有一付慈悲心肠。
祝童可不吃这一套,更大的和尚他也见识过,虽然那是在中国,这里是日本。
“对不起,我看病就这个规矩,池田先生应该知道。还有,请把我的两位同事找来,他们是我最好的帮手。”
池田一雄连连点头,在上海海洋医院,祝童为他治疗时,确实不允许外人在场。
说到日本和尚,与中国的概念完全不一样,他们平时可以不穿袈裟不剃光头,可以喝酒吃肉也可以结婚生子,甚至寺庙也可以作为遗产传给儿子,更象一种职业。相同的是,日本和尚也不事劳作,主要靠香火钱度日,做生意可以免税。
回禾吉大师的濑清寺远离闹市,且庙小而简陋,所以香火钱不旺;历来以开医官用针灸之术替人治病,挣些钱贴补生计。时代变迁发展,西医渐渐风行,会针灸的人少了。随着年龄与经验的增加,回禾吉针灸术渐渐显得珍贵而神奇。
至于对松井式用的药薰术,是回禾吉十几年前从一本中国古老的医书上学到的,那些书还是松井家族送给他的。
如今见到一位具备神奇针灸术的中国医生,回禾吉正想好好观摩学习一番,却被告知不能旁观,心情当然十分沮丧;碍于身份、年纪,却也不好耍赖,只好随松井正贺与池田一雄退出房间。
“可以开始了吗?”井池雪美带上门,十分好奇的看着祝童。
“您感觉怎么样?”祝童再次抽出凤星毫,施展鬼门十三针在松井式肩、背部穴道点刺;不是为了治病,是为了平衡病人身体内的气机。
松井式也曾修炼过简单的内功,无奈,长期的疾病折磨早已将他体内的真气消耗得干干净净,鬼门十三针也不过能激发出隐藏在脏腑内的残余真气,让他看起来好一些。小骗子可没心情消耗自己的修为以术字替人续命,对于这样的病人,他也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好很多,好多了。”松井式舒服的叹息着,沉浸在久违的松弛中。
“式爷爷,您一定能恢复健康,我到清水寺为您求过签,是上上签。”井池雪美高兴的说;“李医生是真正的中医,他是贵人,能治好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