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眼前人离开的匆忙,没有事先通知,直接收拾了车架临别前方说上几句,而那内容……她原以为,不会在与他相见了的。
“晨儿,见到我,可高兴?”
他凑近了几分,含笑的伴在她身旁。
大爷并非是轻浮的人,但这时却表现的这样亲近,他明知道两人现在什么都不是,亦过了最初的纠结期,这是做什么?
景晨侧首,就对上轩昂俊容上的笑意。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先前都没丝毫风声的?”
她是觉得实在突然,自己并不在沿城,都能被他找到,而且这样的速度。
“因为,你在这。”
他蓦然伸手,握住景晨搁在桌上的纤手,察觉到她的挣脱,没有放开亦不显丧气,只是温柔的说道:“我发现,我忘不掉你。晨儿,回到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比在外面的时候更想你,怎么办?”
目光略带无辜,丝毫不遮掩他的神情与目的。
被握住的手渐渐安分下来,没有再动,景晨回道:“只是暂时的。”
“你没看我。”
大爷又挪近了些,根本不给景晨闪躲的机会,言辞直接道:“瞧,你每回想将我推开的时候,都是移开视线的。晨儿,对我,你就真的丝毫没有感情?我不相信,你我之间的种种,你当真能这般无情?你看着我!”
他的嗓音微提,语调似逼问道:“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但我更想知道,你最想要的,是谁的正妻之位!”
景晨“腾”离开凳子站了起来。
她注重名分,大爷问她,要的是谁的正妻之位,是随随便便哪个男人的都可以,还是觉得能接受做她的嫡妻。
不一样了,连这男人自己的思维都不同了。
大爷跟着站起,继续走近眼前的女子,再次拉住她的手,“晨儿,你当时总说我是贪恋过去生活的静谧安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正妻,做君家的大少奶奶!这个人选,只愿是你!”
声音铿锵有力,说得让人无所遁形,只能面对。
他多想听到对方回他一句:她想要的名分,亦只希望他给?
从最初姻缘牵扯而相伴相守的生活,变成了感情的追逐,所要的不再是过去那么简单,而是想谋得对方心里无可取代的地位。
在君家的几个月,大爷已经深深体会到,他对景晨的感情,并非纯粹的想留住一个贤惠、得体、能干的妻子。自己所要的,并不是她过去细腻周到的服侍,亦不是从不让他失望的表现,更非她贴心温柔的细微举止,而是那种亲近。
只是眼神的接触,看到她时难以言语的满足欣喜,那种种被她牵引的悸动。
这些,都不是别的女子可以代替的。
望着哑然的女子,大爷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另只手楼上她的腰肢,紧紧抱着她轻语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即便你告诉自己不该再同我一块儿,但是你无法否认你自己的感情。晨儿,我们之间,我不在乎是谁先开口,我亦不怕表露自己心声,事实上,我恨不得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在乎、对你的紧张……”
“你说,我们回到过去,不是很好吗?我忘不了你,这几个月来,我每日都念着你,难道就真的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声调……被他搂在怀里,景晨很是震惊,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最初和他接触的画面,那样不容分说的霸道,对妻子志在必得的气势,而此刻……感受到他的用力,她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担忧,担忧被自己婉拒!
她确是个不懂情的人,不擅长情的人,前世的经历只教会她,对于男人最该用的,不是那些拘泥、束缚、让自己迷失方向的情情爱爱,而是女人最有利的资本:身体!
她亦曾婉转柔媚过,也曾娇柔做作过,在男人看不见的时候,亦曾狠辣无情过。
最初与大爷相处,她依旧秉持着那样的原则,因时制宜,尽量的配合对方。
但总是有些无可控制的因素在彼此间渐渐生根发芽,往常习以为常的举止动作,或许在失去后,便成为人最难忘、贪恋的东西。
“晨儿,怎么不回答?”
大爷似在催促,却又没强要对方回答,问后就自己接着道:“我不想去与谁对比,也不愿在你我间谈论其他人。就你我,只是我们两个人,晨儿,若与我过一辈子,你可愿意、可会委屈?晨儿,我真的从没这样记挂过一个人,从当初在家时,我就总对你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便是出门办事都会有那样的念头,担心回府后你就突然消失不见。成亲以来,你让我思得好苦。”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