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从平城出发,自然是先从附近城镇入手搜寻。许是景晨等人离开时掩藏的太好,亦或者是低调到了极致,竟然不曾留下蛛丝马迹。临渊镇等地是距平城最近的乡镇,君家的势力且还算不小,各街道上总有他家产业,肯根本不曾能找到有疑似景晨等人的出现。
他不知道对方离开时身边都有谁在相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个不知名的少女。
至于那窦家的少主,他就拿捏不准了。
毕竟,从心底里,他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妻子和他有那种关系的。即使证据都如此表明,即使那个称作楚景涟的女子告诉她,说就是私奔,可他还是不想相信。除非、除非亲眼所见,她亲口所述!
他是想先从附近的地方找到些许可以表明她踪迹的线索,然耽误了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这平城四通八达,如今可该从何处方向追寻。后来,实在没有任何征兆,他亦想明白了一点,她既然早知在变卖嫁妆时就躲开自家产业,显然是早就对这事有过计划,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发现。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底下人说窦家的队伍曾经入住过临渊镇,且在那的一家客栈逗留了些许时日。
因为时刻关注着窦家,这个信息了解的非常详细,说是他家主子某日突然就离开,后来急匆匆的办完事便赶着离开。大爷亲自道吉祥客栈问掌柜的时候,还听到对方感叹,说是个出手极大方的客人。给的赏钱也多,就是没几日就走了,还叹着可惜,说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几回那样的豪客。
或许真的是无从下手。大爷居然真觉得窦俊彦必然会了解自家妻子的行踪。毕竟,他的出现和妻子消失的时日很近,毕竟他即便是想对君家发难。何必去调查个深宅内妇呢?何况,窦家的事情还没落实,他就匆匆离开,重重迹象都表明,他肯定知晓些什么。
既然,不知该从哪个方向去找景晨,先寻到他。说不定还能有个线索。
吃着木桌上的茶,大爷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就摆手让他下去。脑中思索着,若是查个女子的下落是件难事,可要找窦俊彦就简易多了。即便现今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发个令到各个城镇,只要是在这南边的地方,就不难找到他。
只是,若这样,岂非只能回君家等待?
他讨厌那种煎熬般的时日,亦觉得出来趟不容易,就是等,他也不想先回家。
正想着喝完手中的茶水就起身再去镇上转悠下,却突然听到正站在柱子边的小二跟掌柜的话唠。“老板,您说这还真奇了,怎么最近总有花大钱来咱们这里打听人?”
“谁知道,这世间啊无奇不有,有找男的,也有找女的。”
那掌柜的用袖子擦了擦明晃晃的银锭。眯笑着感慨道:“不过你说就我们这客栈里,真正的贵人哪里会住到这儿来,更别说天仙般的姑娘了。”
“可清早那位姓原的公子说就是住在我们这的,不是说还来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