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受挫,边用帕子按住伤口止血边低骂着回到住所。随从平华立在院门口,远远地瞥见主子身影,忙嬉笑着迎上前,弯腰巴结讨好道:“爷回来啦,小的准备了热水,胭脂姑娘在净室候着呢。”
话毕,不等直身就被五爷踹了一脚,他“哎呦”一声滚在地上,不解地抬首,这才发现五爷指尖殷红,连带着前襟上也染了血迹。平华不顾疼痛地忙爬了起来,慌张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五爷满腔怒火,自鼻间发出重重的哼声,绕过他急急往内。
平华跟在身后进了内室,见五爷转进净房,眼前帘子重重合下,他才止步候侍。片刻,由内传出意料之中男女欢/爱的喘息,伴着水溅出桶的声音,再然后,却是女子低泣呻/吟求饶的碎语。
胭脂是爷屋里的人,模样娇媚,风姿撩人。回想起那次传唤,进屋时瞥见她只着红兜斜躺在五爷怀里娇笑的模样,平华只觉得周身火热。耳旁那肉体碰撞溅着水花的声音不止,媚声讨饶、吟吟娇喘不断,直教人闭目塞耳仍万分难受。
怎么这么久,难道方才爷没尽兴?
忆起那位方进府如天仙般的大奶奶,又想起里面的胭脂,平华在心中暗叹五爷好福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净房内才恢复平静,响起悉悉索索地更衣声。披了玄青长袍的五爷靠在软榻上,沉着脸任由半跪在眼前的美婢为他包扎伤口。对方红潮未退,似乎不堪方才的承欢,楚眸氤氲,似怨似娇的分外惹人怜惜。五爷心头烦躁,望着那轻纱薄裳下拢着的妙曼身躯,伸手就擒住女子胸前的柔软,肆意揉捏。
胭脂身子轻颤,目光小心地觑了眼主子,咬着双唇却不敢呼痛。方才五爷那般粗暴,毫无往日温柔,分明是心有怨愤在寻求发泄。可怜她全身酸楚,还得强打着精神服侍。
五爷玩弄着女子娇软,眼神也越发阴鸷。那个女人,太放肆了!
“嗯……”随着男人力道渐重,胭脂终是忍不住吟声,余光不安地注意着他的神色,见对方转眸,忙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五爷”。
五爷顺手将她带到怀里,不顾美婢眸中祈求,擒了她的红唇就猛啃嘶咬。
“爷,夫人来了。”
五爷喘息正粗,听得平华通传,将怀中人推开,起身理了理衣裳淡淡道:“你先下去。”
水溅满地,一室狼藉。
原先的衣衫早已湿尽,胭脂期盼地瞅了几眼五爷,后者却全然不知。如此,她只好硬着头皮退下,方打起帘子,寒意袭来,哆嗦着便往自己屋子跑去。
半晌,平华才收回目光,迎着出来的主子往厅堂去。
正坐着的三夫人一眼就注意到儿子脖间的伤口,想到方才胭脂那婢子衣衫不整地匆忙跑出,忍不住皱了皱眉。挥退屋内的众人,唤五爷近身,低斥道:“烨儿,母亲不插手你房中的事,可也要顾惜自己身子。”
五爷心情不好,站着闷声回话:“知道了,母亲。”
“方才,去找你大嫂了?”三夫人嘴角含笑。
五爷颔首。
“我怎么没听着风声?”语中和着疑惑。
五爷满不在意地瞥了眼生母,近前指着伤口恼恨道:“母亲,您瞧,她用簪子伤我。”
“什么?”方伸手欲端茶盏的三夫人面色大骇,伸手指了白布包着的伤口,不可思议地说道:“这、这是你大嫂伤的?”原以为是方才和屋中美婢扯闹时留下的指痕小伤,此时听得是被人用簪子抵了喉咙,忙紧张地扯过儿子,凑前就要检查,“烨儿,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五爷侧开,“还好,不深。”
“真是大胆,她居然敢用簪子伤你。”三夫人重拍桌案,抬首复问道:“周边的人呢,都没人拦着的吗?”
闻言,五爷气焰全收,缓缓垂下了脑袋。
察觉不对,三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质问道:“子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得已,五爷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三夫人听到儿子将人支开,又引大奶奶去了秋桐园附近,气的当下就戳了对方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为娘千叮咛万嘱咐,你居然想真的对你大嫂下手?”
“母亲,她长得好看!”
复听得如此回话,三夫人喘气道:“好看好看,除了她楚景涟,天下就没女人了吗?她再好看也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去动她干吗?!”
“还不是你允许我去调戏她的。”五爷小声嘀咕。
三夫人怒不可遏,冲着眼前的儿子举起手就恨不得打上去,只是到底宠溺,舍不得下手。退后两步,坐回原位呷了口茶,强压下那份怒气,苦口婆心地说道:“子烨,母亲早前说的话,你都忘了?”
五爷抬首,“孩儿没忘。”
“那我是怎么说的,你告诉母亲!”三夫人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