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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句是化用了: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许是武后和太子的关系因此事缓和了,许是因为平高句丽之功,李治要祭乾陵,林雨桐瞬间就感觉到了,紧绷的气氛好似松动了,最直接的感触就是李贤和李显常不常的能出宫玩了。秋里了,大唐的皇室也围猎的!两人邀请林雨桐同往,林雨桐没去。
从来没有自己织出过一匹布的林雨桐,打算试试。别管织的好不好,她得去做。每天做一点,哪怕我一年织一匹呢?
用一个许敬宗,换女婿承袭英国公爵位,划算吗?太划算了。
李弘抱住母亲的双腿,把脸埋在母亲的双膝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半晌才喊了一声,“阿娘……”
许是一举拿下了许敬宗,所以许多人看到了价值!每天投递来的帖子,都能淹了公主府的大门。
其实李贤和李显这俩,不干正事的时候挺多的。春上要出门游戏要打马球要踏青,夏日要戏水要划船,秋日要围猎。这冬天天一冷,闲的蛋疼吧!两人搁在一起,斗鸡下注。
为什么?因为太后哪怕干政了,可依旧是遵守着妇德。
生孩子当然还早,但是备孕这个借口却好用。提前三个月是备孕,提前三年也是备孕,对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贤和李显这俩闲着没事干的,凑到一块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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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面前也放着誊抄来的一份,王勃在文中有几句话,林雨桐觉得有点严重。一句是‘两雄不堪并立’;另一句是‘于村于店,见异己者即攻;为鹳为鹅,与同类者争胜’,还有一句就是‘牝晨而索家者有诛’。
于是,一篇不务正业的文章诞生了。
李弘不住的点头,“儿谨记!”
武后的眼泪唰一下下来了,一滴一滴的掉在儿子的脖颈之上。她慌忙的擦去了,不叫儿子看见此时的狼狈。好半晌,调整好自己这才道:“……你才坐上太子之位几年?先太子李忠旧事不远。我不能倒,我倒了你们便死无葬身之地!身在皇家,就是如此!当年事涉李忠的一些旧臣要回来了,而今又不得已处置了许敬宗。弘儿啊,你得好好的稳住!若是你倒了,母后,太子妃,你的皇弟皇妹们,都不能得善终了!”
而就在此时,李绩退了,朝廷将爵位直接给了四爷,以曾孙的身份承袭了英国公府。许敬宗一退,李治没有犹豫的把爵位叫四爷给继承了。这一点,武后当时应该也算到了吧。
这一声娘叫的武后的眼泪又差点下来,手在儿子的头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这对武后和对太子来说,都是陌生的体验。
母后不是太后,母后只是皇后,父皇活着的!没人敢说父皇如何,母后便成了罪人。
李弘早起的时候,看见枕边的一本《帝范》,他默默的收进怀里,然后直接走了。
自来干政的太后少了吗?可太后还政,辅佐幼主,重用权臣,这便是功勋,世人也罢,史书也罢,都赞扬这样的太后。
李治怎么说?他说这是挑拨的兄弟相争。可李治没法说的是你写牝鸡司晨,到底是想暗指谁?
可这次不知道是谁多嘴了,把这篇文章给送到李治的面前了。
她缩了,安分的做一个辅国公主。辅国公主,不是非得在朝政上指手画脚,对吧?我这织布呢,叫更多的女子学着用纺织机织布机呢,不知道有多忙。这难道不是正事!
当然了,四爷肯定是早想到了!但天地良心,自己当时真没怎么预料到。
只那一下,武后就收了手,“这是最后一次……从这里出去之后,再不许哭了。你是大唐的太子,你得承天下之重!不可再如小儿一般哭泣,身为太子,你再无哭泣的资格。”
李弘伏在武后的膝头,“母后,儿臣错了!是非与黑白,远不是儿臣眼里的那么简单。”
她知道,干掉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她得彻底的消停两三年,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才行。
说了身体不好,说了得备孕,就把戏做的真真的。
林雨桐一叹,其实自己的脑子还是比不过人家的!
“母后!”李弘声带哽咽:“儿臣……许多道理,儿臣是监国之后才明白的!说出来的道理,儿臣听着有理。可今儿……今儿大臣们得知皇妹来了温泉宫,紧跟着许敬宗便退了。他们赞皇妹的时候,儿臣才知道,他们口中的母后跟母后你其实并不都符……”
就这,还好意思上公主府来,坐在林雨桐面前:公主,救命!
第一句是说,两雄不能并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第二句是说,只要碰到对手就攻击,不管在哪个群体中间,都要比其他的同类更突出。
这一晚,李弘就在武后寝宫的外殿就寝的。武后在太子睡着之后,轻手轻脚的出来瞧了,而后又默默的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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