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就把白女士来找桐桐的事学了,马荣广的脸都变了,“这是胡说呢!她爱胡思乱想……我是盼着你们能尽早添个孩子……不管姓什么,哪怕是姓吴呢,我都高兴……你告诉桐桐,不遗传,没有的事!你外祖母是在那个年月里受刺激了,不是说有遗传疾病或是其他……你就当你母亲是紧张过度吧!”没有人不欢迎孩子的到来,真的!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也不是气!是愤怒!但话说回来了,她还是压下脾气问四爷:“她父母是不是也有那种精神上出过问题的人呀!”她是真的宁肯相信对方是心里害怕,存着好心来的。
陆海洋才要说话了,白女士到了跟前了,“桐桐,你亲自来了呀?我还当这次见不到你呢。”林雨桐点头,“白女士,你好。”
这么多人,还不乏有名的人推荐,那当然就会收追捧。哪怕不是开窝蛋,当年长的小鸡下的蛋也真不大,价格当真是不算低的,但意外的是格外的受追捧。
白女士站起身来,拉桐桐,“那个……我的话要是伤到你,我很抱歉。我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考虑的也没那么周全。但是从科学的角度看,我说的也确实是事实。你多看一些相关的资料就知道了,我说的情况是真的存在的。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后半生和子孙后代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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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你很耿直,你从你的立场上来说,可能还觉得你是好心!但是你考虑没考虑到我听到这个话,是个什么心情呢?
桐桐就说,“这事还是得找人来管管她!你说她要是跟别人不小心说了点什么……你说你在单位上怎么弄呀?”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看陆海洋,“隔壁县的农场,东家是谁,问了吗?”
林雨桐要是不知道对方是特意的才见鬼了,这是找自己有话要说了。今儿不说,她明儿还得找上门来。
陆海洋还没说话呢,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个熟人——白女士!
她回来就跟四爷说,“别说她不会说话,我看她在电视节目里,说的不是挺好的吗?那言谈,那举止,哪一点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别的事就罢了,偏说孩子,“有那长的丑,你说别生了,生下也是个丑八怪;有那老实的,你说别说了,生的也是没出息的;这像话吗?”
这就不清楚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呀!
白女士看着桌上的杯子,“我当年在心理上就有一些问题,所以,生了孩子,孩子却受到了伤害。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也是以你丈夫的母亲,你的婆婆的身份来劝你,最好不要生育。这对孩子来说,不是好事!我这人不是很在乎血统,也不是很在乎是不是有子孙后代传承,所以,你别有压力!觉得不生孩子就如何如何,不存在这个问题。”
白女士却道:“你们这种情况,是很不稳定的一种情况。要么,积极的寻求治疗办法;要么,我建议你们暂时不要生育孩子。”
跟这种人,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她直接起身,看她,“你很奇怪!看到那照片,你没觉得因为你,你的儿子受到了伤害,亲手埋葬了过去的自己,你竟然还有心来讨论,你的儿子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你平淡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你想没想过,你的儿子会怎么去想?不过,既然照片看见了,那我也能告诉你,你没儿子了!你儿子就是那座墓碑,他死了!死在那晚了。而今活着的,你就当时另外一个人吧。他过的好不好,是不是结婚,结婚后是不是生孩子,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是愚是贤,这跟你都没有关系。孩子不会姓金,也不会姓白,自然跟你也就没有任何关系,对吧?”
进去之后,点了当地的沙棘汁,白女士喝了一口,然后带着几分厌恶的皱眉,“其实我不喜欢喝这个东西……健康是健康,但真不好喝。”
林雨桐掰开她的手,转身出去了。怎么说呢,感觉高高兴兴的出门,然后被人拦住唾了一脸似得。别说她脑子清楚,就是个有毛病的人拦住自己唾自己一口,是不是也得犯半天的恶心。
林雨桐看她,然后气急而笑,“你不觉得你更像个精神有问题吗?”她点了点这些照片,“跟过去作别,告别那些讨厌的人和事,这是一种宣泄的方式,不是说我们就有问题。我知道的很清楚,我的心理没有问题。你觉得一个职业运动员,人家不给做心理测试吗?那你做的,那样的心理专家都没质疑的原因是什么?你觉得在那样的世界大赛上,会叫一个心理明显有问题的人去吗?体育,代表的是健康积极。一个情绪不稳的人,敢叫去吗?就从这里判断我们心理有问题,而劝导我们不要生孩子……白女士,你做的过分了。”
林雨桐:“……”真真就是在家恨不能不叫她动手指。她打了哈欠坐过去,四爷把小笼包子推过去,“歇几天吧,不行再找几个人来……齐林太嫩了,也没经验,还是聘请个职业经理人吧。”
“他们那边有饲料厂还是?”
她放下电话就看四爷:“我还得去。”
她拉着林雨桐拉的紧紧的,手指都泛白了。
白女士面色沉重,“可我更倾向于,你们这是一种心理疾病,逃避现实的心理疾病。”
林雨桐看她,“跟过去彻底告别,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仪式。”
那是得去一趟。
齐林就挠头,“咱也没这么正式的接待过……”
这一天周末,四爷在家,桐桐也不打算出去了。早起就有点晚了,一起来刘姐就把温水端来了,先喝了一杯,而后去洗漱。
全网只这一家店,还都是预订的,啥时候能有货且能发货,说不准,可依旧有的是人下单。至少那个股东,吃了样品了,知道是真东西,那就买吧。鸡蛋谁家不吃呀,就是一斤贵那么一块八毛的,难道我省了这个钱就发家了?一定就是一两箱子的订购。这玩意要往出运,最麻烦的就是路上的折损。怎么减少这个现象,怎么能叫运输的更安全,说是不用她管,可不由人不跟着操心。
要什么正式接待?戈壁滩,才开始的农场,不用想也知道要啥没啥,干啥呀?“我得去实验室,沈老师那边可能出数据了!”
多少年没炸毛的人,被气的给炸毛了!
林雨桐取了蜂蜜白糖,加入自己这一杯,慢慢的搅动着,这才道:“有话您就说,我听着。”
“你陪着吧,要看就看吧,还得我去吗?”她想在家陪四爷,参观这个东西,你看吧!没人带着你也能进去转转,跟那么多人,那农场也变不了呀。
林雨桐扫了一眼看白女士,“这怎么了?”
可算是推搡过去了,可半晌的时候,齐林又打电话,“我们已经在城里了,你得来一下酒店,人家这边好似有收购牧草的意向,得签合同谈价格,还得你来呀!”
问这个干嘛?
有本事的人哪里不能混饭吃?谁爱来这里?
白女士看她,“你的问题可能没那么大,但是思业他……自小精神上就有些问题,我跟你说过,他会选择性的忘记很多过往……而我的心理也出现过问题!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容易心理有问题的人是不是遗传基因跟别人不一样。这要是万一……你不要责怪我没提醒过你就行。”
照片上,是林雨桐和四爷给两人的原身买的墓地,立的墓碑。
“那个……戈壁县农业局牵线,想来咱们农场参观,你看这事怎么弄呀?”
林雨桐有一口没一口的应着,一口一个开窝蛋,正吃着呢,手机响了,是齐林:“怎么了?”
林雨桐:“………………”要这么想,那是你的自由!都遭遇过创伤,有点后遗症,不影响生活社交,有什么问题吗?
卫生间里,牙膏都给挤好了,刷牙洗脸出来,饭桌前刘姐正在拉凳子,过去就能坐。
你不觉得需要解释吗?
“回头找找马向南,看他有没有推荐的人。”有本事但没有出头机会的人,只要待遇优厚,还是愿意来的。老这么累着,这压根就不是过日子。
再是真话,林雨桐也很不喜欢起白女士来,她决定了,以后见了这位白女士就躲着走!
他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很惊讶,“思业呀,你打电话肯定有事,说。”
对方看了身后的助理一眼,“你们进去谈吧,我们婆媳好久不见了,想说说话。”
白女士放下杯子,从包里取出两张像是照片的东西,放在林雨桐面前,“这是公司一个职员,清明去给她父亲祭扫的时候发现的……”
林雨桐特意换了职业装,然后开车到了酒店。陆海洋在大堂等着呢,一见她就笑,“谁能想到还有这好事呢!”
四爷拍她了,“好了!好了!咱不气了!”这是碰到桐桐的软肋处了,她最烦拿孩子说事。
还真是!可这能找谁管呢?不还得找马荣广吗?
在城里,开车过去,下了车就是酒店,又不晒太阳,想去就去吧。
没有立碑人,就是简单的一个墓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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