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雇佣的杀手,我就杀了谁。上面的人惜命的很,他们会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事不可为之后,再纠缠那就是不智。
掉上两颗高级别人物的脑袋,那都会学乖的。
嗣谒还是有些愕然,想过她会想着杀人,可他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
桐桐眨巴着眼睛,特别干净明亮,“玉面罗刹是GE命党,很多人都这么想。那GE命党杀旧军FA,错了吗?”
嗣谒被桐桐看的,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他抬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脸,而后起身,“你先别说话!不要说话,叫我缓缓。”
桐桐乖乖的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又开始对着手指玩。
嗣谒转了两圈,扭脸看她,她还在那里乖乖的坐着,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样子,要多乖有多乖。再转了两圈再看她,她还是那么个样子,察觉到你在观察她,她还抬头冲你笑笑,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他就过去,半弯腰俯身跟她对视,“跟我成亲的那晚,那个娇娃娃一样,洗漱完了就光着脚坐在我对面,用脚趾抠我脚心的那个桐桐呢?”
不要这个样子嘛!桐桐用鼻子蹭他的鼻尖,“你该反思才是!这难道是我的错吗?你得想想咱们那些想不起的过往,我究竟跟着你过的得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才能叫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感觉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你,很对不起你一样。
猛的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是啊,桐桐跟着自己得过的多惊心动魄,才把她从小娇娇变成现在这样了。
谁的错呢?女人没过好,当然是男人的错了。
她满眼的控诉:我变成这样我都没有怪你,你怎么好意思怪我?
嗣谒觉得有点怨,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咱也不知道。她就是那么控诉了,你还无从辩解。
成吧,反正是不是我的错,我都认了就完了。
对不住!你变成这样,都是我没有给你更好的选择。
但是,我现在给你更优的路线了,你不选呀!我说叫你先去政府部门,而后再一步步谋划,你偏不。我说的,你好像并没有很听话的样子,所以,是不是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个存疑。
嗣谒站直了,不叫她蹭了,“你得想清楚,你要是奔着这条路走,那将来就会有人想着拿你到枪使。”
想拿我当枪使,得你乐意,得我乐意,这才行。咱俩要是都不乐意,那谁也不成,对吧?
嗣谒稍微舒服点了,这是承认我还有点用吧。
他再度提醒,“雇佣杀手的就那么三家,但是,派系的首脑杀了是要出大事的。能左右棋局的人轻易不能动,一则,大局为重。这很复杂,不是杀人能解决问题的。”
嗯!我明白,“我只想杀鸡儆猴!”杀个劣迹斑斑的,要地位有一些,但不到左右局势的地步那种人。
嗣谒愣了一下,这是心里有了人选了吧?行,自己先不问,先说第二点,“二则,动了就犯了忌讳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咱们的命。谁都惜命,你能杀其中一个,其他人自然就不能再坐视不管。我跟着你是不怕的,但是咱们俩的老家不是没亲眷,这会给老家带来无妄之灾。”
明白!所以,这个人杀的得叫人心服口服。
桐桐就道:“此人如今身在东北,土匪出身,曾在胶州镇压过纱厂工人。前几年在报纸上看过报道,那纱厂是倭国人的,因倭国工头打死了工人不下十数人,工人们罢工,要求整治杀人凶手,可当时身在胶州的此人,身为兵团团练,带兵镇压,打死工人几十人,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因此事他被罢免,而后流亡倭国,后不知道怎么回来了……如今投靠东北奉系。当然了,奉系不仅仅是姓张的,其中也是势力错综复杂。我还不知道收容他的是谁,但这次的事,出面办事的一定是他。”
你从哪知道的?消息准吗?
桐桐就笑,“向保光手底下,有个人称老白的探长。”
嗯!
“那个探长跟他手底下的人说话,就在警署的茅房里,压根没防备茅房后面的化粪池边上等着掏粪的掏粪工。我去找叶鹰,听叶鹰说的。”当然了,这个消息得查证,但大差不差,估计就是此人了。
嗣谒左右看看刚规整好没多久的家,“那现在什么意思呢?咱们暂时不在京城了,四处溜达去?”
嗯!先去沪市,把杀手的老巢给掀了。而后去东北,找到这个人,干掉他。
从南到北,千里追杀,嗣谒的心跟着砰砰砰的跳,他现在也有点想不通呀,我当年是真看上她了?还是被她骗了?亦或者干脆就是被她强迫的?
要不然邪门了,我疯了才会跟你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