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给这群儒者保面子,赵攀连忙在这群儒者开口之前,抢先开口道:“学生赵攀,见过各位夫子。”
赵攀抱拳,执学生礼。
他曾是书院的学生,执学生礼也是合规的。
“赵攀,我知道你。”
有儒者开口道:“你曾是书院的学生,听过我的课,听说你后来退学了,为什么不继续求学。”
说话之人正是那三条腿的儒者,只是现在第三条腿已经被他收回去了。
见有儒者还记得自己,赵攀有些激动,连忙回答:“多谢夫子还记得学生,只是学生家里出现了变故,不得不退学,继承了家父衣钵,入了镇妖,现任镇妖司镇红旗,小旗。”
“原来如此,既为小旗,当为国尽忠,但学业也不可荒废,有空了可来书院听课,凡我之课,免费听。”
“谢夫子,学生感激不尽。”
赵攀深深的拜了下去。
虽然他很清楚,夫子多半是以他为桥梁来拉拢季晨的。但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造化。
被人利用,至少证明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最可怕的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
“哦!对了,北归呢,听说他住你家里,怎么不见他的人。”
儒者画风一转,开始询问季晨。
“他出城去了,一個时辰前就出去了。”赵攀不敢隐瞒,如实回答。
“出城去了?”
一众儒者疑惑。
“这么晚了,出城去干什么?”
“他乃镇妖司黑旗,接到任务,出去镇妖。”赵攀解释说道。
“镇妖而已,那也不用这大晚上的出城!”
一众儒者疑惑,哪有大半夜出城的,什么镇妖任务如此紧急。
“北归兄乃性情中人,豪迈洒脱,说走就走,他行事作风,学生亦不能理解。”
面对这群儒者,赵攀不敢得罪,连忙说道。
朝廷重文,书生多有豁免权,达到儒者境界后,尤更甚之。
有时镇妖司遇到棘手妖物,都要请这群儒者出手,可见他们地位有多高。
有儒者感叹,“此子确实豪爽之人,不然也做不出那种绝句。”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有儒者念叨这这两句诗,越念越震撼,达到他们这种境界的大儒,已经能真正感受到这两句诗中所蕴含的莽莽浩然肝胆之气。
只有经历过大环境,大起大落之人,才能做出如此之诗。
因此,他们才不顾身份的来抢人,能做出如此之诗,此人稍加打磨将来必成儒圣。
他们却不知道,这半句诗,是谭嗣同变法失败,在狱中的绝笔诗。
这首诗包含了当时变法的滚滚洪流,失败时的自赴一死,慷慨激扬,仰笑苍天,凛然刑场,而留下的是那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
所以才会有越念越震撼的感觉。能体会到谭嗣同当时那种想救天下于水,却又无能为力的心境。
成败不过一线之间,为什么失败的却是我们。
得知季晨已经出城,一众儒者也知白跑一趟,只好先回书院,等季晨归来后再说。
……
迟到的更新,抱歉,
今天太忙了,终于在十二点之前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