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又问道:“仪琳小师傅被掳走这事我已然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田伯光这淫贼去向何处?”
令狐冲拱手道:“被王侠师兄擒住,废了武功送往官府了。”
余沧海正待诘问王侠武功何以能高过天松道人时,天松道人已然开口了:“好,好!在酒楼上便看出王侠贤侄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如今看来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好,好!”
这话一出,余沧海也是不好再问。
定逸师太则是疑惑道:“为何那般麻烦,将他当场格杀不好?”
王侠拱手,直着身子道:“田伯光作恶多端,百死莫赎。只是我想,当场给了他一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但我等正派又不能做出折磨于他之事,便想到不妨将他扭送官府,似他这等恶贯满盈之人,定然要被送入京城昭示天下,如此为他所害之人岂不是都能去京城亲眼看到他这恶贼的下场?让田伯光死在刑场,一来明正典刑,二来又出了百姓心中愤恨,这岂不是要比我们杀了他更好?”
“好!”众人皆是叫好,都觉得这般处置确实解气。
正是一派融融之时,王侠忽道:“比起这个,我却有事想询问青城派余掌门。”
余沧海愣了一愣,心道:“他能问我何事?”他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也不动声色,淡淡道:“哦?何事?贤侄只管问便是。”
王侠施了一礼,朗声问道:“晚辈想问余掌门福威镖局之事!”王侠声音清朗,竟远远传出,坐在厅堂中的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混在庆贺众人中的林平之浑身一颤:“问我家的事?我家的事?!莫不是有人要为我家鸣冤,向余沧海问罪不成?!”
他心潮澎湃,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内厅奔去。他心道:“我忍辱负重,只为救得父母,但那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如何能是余沧海对手?余沧海手段毒辣,若是动起手来,我林平之又怎能看那人吃亏?!我虽然武功低微,但也绝不愿在旁看着人家为我出气!”
他一路奔到内厅,只见余沧海面色铁青,他心中一阵快意,也是大声道:“不错,我也要问!余掌门,福威镖局满门被灭,不知你可有交待!”
余沧海脸色铁青,冷冷看着王侠和林平之二人。
内厅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他们有些人听说过此事,有些人没有听说过。但此时听到满门被灭四字,又看到王侠和林平之都来质问余沧海,心中都想莫非灭人满门此事是青城派所为,这可真是大大的不该,一时间竟是议论纷纷。
余沧海听到内厅主人的议论,若是私下无人,他早已出手惩治这两人,但此时众目睽睽,他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他脸色阴沉,声音冰冷道:
“你们要问什么?”
“你们要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