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备长叹了一口气:“原来子玉是说这件事,非是备想要欺瞒子玉,只是此事乃是备的私事,备却是不想因此而给子玉添麻烦。”
“玄德公这是什么话。”楚江眉头一皱,道:“既然玄德公没把江当外人,那么玄德公既然遇到了麻烦,力所能及之下,江自然会尽力帮玄德公解决,玄德公这么说,岂不是还拿江当外人?”
“这”
刘备还在迟疑,另一边的张飞却是忍不住了:“大哥,俺老张觉得子玉说的在理。子玉都没把俺们兄弟三人当外人,大哥怎么反而见外了呢?”
“就是。”楚江附和了一句,道:“若是玄德公不愿说,三哥,你来说。”
这一次,刘备倒是没有再阻拦张飞。
“子玉兄弟你方才不是说大哥的封赏的事情吗?其实不怕子玉你知道,其实俺们来到洛阳这么久,到现在为止,大哥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封赏。”
听到张飞这么说,楚江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以玄德公的功劳,纵然在讨伐黄巾的一众将士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又岂会没有封赏?”
这时,既然张飞已经把事情揭开了,刘备也就轻叹了一声,开口解释道:“子玉却是不知,虽然理应论功行赏,但是现在十常侍把持朝政,蒙蔽圣听,想要获得封赏,除非花钱打通关系,否则根本无法获得应有的封赏。只是备身为大汉宗亲,又岂能向阉人行贿?正因如此,备才迟迟没有得到封赏。”
“竟然是这样。”
楚江故意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轻叹道:“往日江对朝中之事只是有所听闻,却不知居然连讨伐黄巾的有功之士的封赏都无法下来。不过,玄德公,此事若是江不知道便罢了,既然江已经知晓,就不会让玄德公的功劳被埋没了。玄德公还请放心,玄德公应有的封赏,江定然会一分不少的为玄德公讨来。”
“子玉。”微微摇了摇头,刘备诚挚的说道:“子玉的心意备心领了,只是如今阉党势大,子玉没必要因为这些许小事而得罪了他们。”
轻哼了一声,楚江眼睛微眯,压低了声音道:“玄德公,不是江自矜,纵然十常侍势大,比之大将军又如何?”
看着楚江脸上少有的张狂之色,刘备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默然。
他已经明白了楚江的意思。
我连大将军都不在意,岂会在意区区十常侍?
第一次,刘备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与他们兄弟三人相交的少年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刘备还没说什么,一边的张飞已经把酒杯端了起来:“哈哈,子玉,老张俺果然没看错你,俺先替大哥敬你一杯!”
另一边,关羽虽然没说话,但也端起了酒杯,朝着楚江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见状,楚江也是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江没有把三位当外人,所以,三位也莫要把江当外人。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三位尽管到执金吾府上找江便是。在这洛阳城中,很多事情江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刘备轻轻一叹,也端起一杯酒道:“却是备矫情了,子玉莫怪,备自罚一杯。”
轻轻一笑,楚江道:“玄德公的确该自罚一杯,哈哈。”
大将军府,另外一处不大的厅堂里,何进坐在主座之上,下面坐着的要么是他的心腹,要么是已经准备投到他麾下的人。
何苗,陈琳,吴匡,张璋,袁绍,袁术等人皆在此列。
在明言拉拢楚江被楚江找借口推脱之后,何进就没有继续在前厅逗留,而是直接离开。而这些人也是纷纷跟着离开了前厅,来到了这处偏厅。
“哼,那楚子玉好不识抬举,大哥亲自出言招揽,他却仍推三阻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却正是何进的弟弟,何苗。
而看到何苗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边的陈琳心中不屑,不过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劝道:“车骑将军息怒。虽然此次没有拉拢到楚子玉,但是也不宜与之交恶,所以车骑将军这番话在此间说说便罢了。”
听到陈琳这么说,何苗冷哼一声:“我就是当着他面说,他楚子玉又能奈我何?”
看着一脸张扬跋扈的何苗,陈琳心中的不屑更甚了一分。
也多亏了有一个好哥哥,否则这般蠢材早就不知死几次了,又岂能坐上车骑将军的高位?
好在,这个时候坐在上面的一脸阴沉的何进终于开口了:“好了,叔达,莫要再说了。孔璋说的没错。虽然楚子玉不识抬举,但是如今也不宜与之交恶,否则万一把他逼到那一边就不好了。”
何进开口,虽然何苗依旧不以为然,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大哥。”
不过,与此同时,何苗却也瞪了陈琳一眼,却是让陈琳哭笑不得。
蠢也要有个限度吧?
而看到何苗这个样子,何进也是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弟弟,他也很无奈。不过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他的弟弟,他也不能不管。
唉。
无奈的摇了摇头,何进看向了厅中的其余几人。
“不过,虽然那楚子玉不识抬举,但是能得本初,公路相助,却是胜那楚子玉百倍。”
闻言,虽然知道何进只是场面话,但是袁绍,袁术还是起身谢道:“大将军言重了,能为大将军效力,乃是吾等的荣幸。”
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先坐,何进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几个幕僚。
吴匡,张璋,还有陈琳。
“楚子玉虽然不愿助本将军一臂之力,但是实际上影响并不大。只要无外力相助,将来皇子协根本无力与史侯争那天子之位。所以本将军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楚子玉会站到皇子协那一边去。以你们之见,这种可能性有几分?”
听到何进这么说,三人不约而同的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