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笑着说:“不必承担骂名,反而还能免受了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张青听了,想了想,忽然抬头望着栾飞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说:“还能做什么,就是闲着无聊,想要通过你的讲述,搞一些素材,然后编纂到里面去,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市井之民来看。我还是个家,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
张青听了,倒是渐渐的信了。毕竟,他早就听说栾飞是个家,什么《三国演义》、《西游记》等,都是他的大作,在郓城乃至整个山东一带,都很叫得响。甚至据说这段时间,栾飞的都已经大卖到了东京汴梁城了呢,连杨戬等人都很推崇追捧呢。
想到这些,张青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栾飞,徐徐的说:“好吧,说起来这可就话长了。”
栾飞朝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名衙役便拿起纸笔来,开始记录起来。
张青这一番,足足讲述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把他在孟州十字坡开黑店的事情讲完。
随后,张青便自动闭上嘴巴,再也不多说了。
栾飞倒也没有勉强,笑吟吟的走到跟前,拿起衙役记述的整个过程,到张青跟前,笑了笑说:“画个押吧。”
张青见了,不禁微微变色:“你不是要写吗?”既然要写的素材,那还要人家签字画押做什么?
栾飞淡淡一笑说:“是要写,同时也拿来作为给你定罪的罪证,不行吗?”
张青听了这话,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看了栾飞一眼,淡淡的说:“便是没有这些,我张青要杀要刮决无二言。”
栾飞笑了笑说:“我大宋依法治国,岂能草菅人命?你便是十恶不赦,也要按照律令杀你!”
张青听了这话倒也有理,况且栾飞又没再问他二龙山的事情,整个口述材料,也与二龙山的事情一概无关,这种情况下,便是签字画押,也是无妨,既省却了皮肉之苦,还不用担负出卖兄弟的骂名。
当下,张青便签字画押了,然后交给了栾飞。
栾飞笑了笑,望着张青说:“那你且先歇息,我回去捋一捋。”说完,把那封口述文书收好,然后出来,转过来径直到了孙二娘的房间。
孙二娘正等得心焦呢,一看栾飞进来了,不由得冷冷一笑说:“不是说什么半个时辰拿下我丈夫的口供吗?”
栾飞笑了笑说:“这不是与你丈夫相谈甚欢,于是一时忘记了时间,多聊了一会吗?我栾飞既然说半个时辰内拿下你丈夫的口供,就肯定能够做得到。不信的话,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把张青的那封签字画押的口述拿了出来。
孙二娘见了,不由得勃然变色,一张脸早已面如土色了。
她太了解她的丈夫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会真的让栾飞拿到了口供。
这个打击,对孙二娘来说,不可谓不沉重。
栾飞见了,冷冷的看着孙二娘,一字一顿的说:“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故意戏耍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