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掌心的传递而来的灼热之感,手背,手腕,手臂一路往上,直到他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一股灼热的力量燃烧着。好在他身体强硬,更是有着强大的意志力,百余个呼吸之后,竟是撑了下来,一身的汗水留下,身上更是多了一些不知名的纹路,随着这一股灼热力量的散去,渐渐地,隐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继续,把这些符箓全部收入身体之中,以后能够参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流云依旧掐诀不动,双目并没有睁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很轻微,却很迷人。雷炎停了一下,不再犹豫,双手伸出,贴在边上的两个符箓上。两条手臂,好似成了一个通道,不断地将这些符箓吸收入身体之中。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符箓被收入身体之中,雷炎身上遍布着一种诡异的符文,身上散发着各种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这般光景,持续了一日一夜,最后一个符箓足有丈许长,雷炎双手贴在上面,那符箓好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疯狂灌入他的身体之中。
饶是他的身体强大,到了此时此刻,也有些坚持不住。
好在陌古给他的巴面族的面具显化,平添了一番威能,倒也是坚持到了最后。
嗡!
只剩下的最后一张符箓,封印那虬隶安的内丹,本来就是摇摇欲坠,此刻一失去最后一个符箓,那内丹便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要脱离此地离去。
“一个无意识的内丹,被封印了无数年之后,竟然有这等灵性!”
流云惊讶了一下,即刻就出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就这么离去。流云早就准备好的手段,三片柳叶一般的东西,自三个方向,将这内丹封在正中央,一个包合之下,将它捆在了原地。而她自己,则是飞了上去,看着这个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的内丹,咬了咬下唇,一张嘴,一股红雾喷出,包裹着那巨大的妖兽内丹。
被红雾包裹住的内丹,一个震动,然后飞快的缩小,最终化成花生米大小的灰红色圆珠。
这个灰红色的内丹似乎还想要挣扎一番,不过在流云面前,根本无法反抗丝毫,被她一吸之下,吞入腹中。
“呃!”
吞下这么一颗内丹,流云莫名的打了一个饱嗝,俏脸一红,见雷炎盯着自己,微微一个侧身,不让他看见正面。
“呃!”
不一会,流云又是一个饱嗝,面色更是红到了几点,不由得有了几分羞怒。一咬牙之下,一团火焰从体内燃烧起来,火焰紫蓝色,但这些许冰寒之力。
火焰不一会,便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她体内那颗虬隶安的内丹,在这火焰之下,开始慢慢的变小。然而在到了一个地步之后,忽然一个迸发,汹涌的能量四散开来,流云身体一个颤动,一口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
雷炎看着,心里着急。
“用符箓,把这颗内丹封印在我体内!”
流云面色越发的潮红,身体上更是溢出了一点点的血珠,虽然细微 不大,但是很急促,不过几个呼吸,便已经肉眼可见。
“符箓!”
雷炎脑袋急忙去搜索脑海之中的那些符箓,那个最大,气息最强的便是一个诡异的字符,他不懂,但是看到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这个字纹,所代表的便是一个封字。他曾经见过,也曾经绘画过一次,虽然并不能深入了解,但是情急之下,也是能够勉强刻画出来的。当下也不犹豫,刀交到左右,右手握着刀刃,用力一拉之下,血液喷出。
血手掌沾染了血液,抹在流云的后背上,血液涂满了流云洁白的后背,那血液,不知道是他的多一些,还是流云自己的血液多一些。
符箓一经完成,便闪动着红光。红光闪过,符箓便隐入了流云的身上,那好似要爆炸一般的能量逐渐稳定了不少,慢慢收缩了起来。
见此,雷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瞬,收缩的红光忽然之间停顿了下来,流云双眸一开,道:“不行,还有部分无法封印起来。”
流云体外的红光好似吞吐的烟雾,再次迸发了出来,离得近的雷炎被震得退了不少。好在他之前御风将四周凝固了一番,只是退了些许便稳住了身体。
一声低低的呢喃传来,雷炎尚未听清楚,便看到流云潮红的脸颊,下一刻,那倾国倾城的面容面欺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自唇边传来,雷炎好似电击一般,手足无措起来。很快,一股能量从口中渡了过来,不过两个呼吸,便充满了他的身体,然而这股能量并未停止,依旧汹涌而来。
流云自是知道这种情况,握着他僵硬的手掌,抓着他腰间的黑葫芦上。
如此恐怖的能量出现,那黑葫芦微微一个震动,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吞噬着他身体传来的能量。
有了那么一个倾斜口,雷炎的身体舒服了许多。那充满生机的内丹能量穿过他的身体,虽然如同溪流一般穿过他的身体百脉,但是些许残留,慢慢地渗透进如他的身体之中,此刻虽然不显现,但是过段时间,让他慢慢融合,身体定然能够一个质的飞跃,这等用内丹精华洗刷身体百脉,可不是谁都有的机遇。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流云体外的红光已经消失了,两人却浑然不知。
不知多久,流云微微一动,似乎是回过神来,退了开来,红晕亮起,羞赧不已。
雷炎倒是恢复的快一些,咳嗽了两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光乱瞄,在虬隶安内丹所在的原位置上,悬浮着两样物品,一朵寸许大小的花朵,还有一根十丈长丈许粗的黑木。
这两样物品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之中,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特殊。
“这两样什么什么东西?”
听闻他开口,流云这才抬起头看,看了过去,那虬隶安的内丹本来体积极大,那两样东西处在中央的位子,两人小心的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