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感应,皇权天授。”
这思想怎么听都像是阴阳家,道家的呀。
和儒教又有什么相干
甚至于。
儒教自己都不承认董仲舒。
“大概……”
随着沈烈娓娓道来,目光有些迷离,侃侃而谈道:“这个犬儒呐,大概便是弱宋的特产了。”
从弱宋文人将孔孟之道中的“礼”字,偷偷的改成了“理”字,便代表着腐儒时代的开端。
从程朱理学大行其道,垄断了科举之后,反正是遇到谁都抱着头挨揍,摇尾乞怜。
再后来。
等到金人,北元相继入侵,有骨气的文人都被杀绝了,死光了,那便只剩下犬儒了。
大概这些犬儒的骨头被人打断了,接不起来了,生怕这世上再出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再去招惹那些可怕的异族。
于是便拼了命的给皇帝,给勋贵武人扯后腿。
甚至于。
这些人害怕百姓去招惹异族,便拼命的弱民,愚民。
再后来。
这帮人大概连儒教的风骨也扔掉了。
那脑门上。
便只剩下一个大写的“犬”字。
“这帮人呐!”
沈烈幽幽一叹,但凡是瞧见和自己皮肤不同的异族人,也别管能不能打得过,先赶紧跪下来舔人家的鞋。
管他什么肤色,凡是异族那便不分青红皂白。
舔了再说!
无非是。
怕人家那些肤色不同之人,惦记上它们家中老槐树底下埋着的那点碎银子,便好似它跪下了,摇尾乞怜了。
人家就不来打它了。
可这世上总有些居心叵测之人,硬要扭曲是非,将北宋理学与孔孟之道划等号。
其心可诛!
随着沈烈喷了一会儿唾沫星子,觉得有些累了,便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而一旁。
海瑞便驳斥道:“荒谬……有辱斯文……大逆不道!”
“那我不管!”
沈烈却将嘴一咧,露出了森森白牙,大咧咧道:“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不管什么圣人言,我只管……谁当道时疆域最大,谁能扬我国威,让我子民挺起腰杆做人,我便信谁!”
再说了。
老子一个厂卫指挥使讲什么斯文呐!
几句话。
竟然将能言善辩的海瑞说的哑口无言了,眼看着海老大人低下了头,似乎有些被说服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海瑞,沈烈微微一笑,却忽然道:“海公容禀,小侄有一事,想与海公相商……”
话还没说完。
海瑞便立刻警觉起来。
“做什么”
别套近乎!
看着一脸警惕的海瑞。
沈烈哑然,便又走到了桌子边上,取出了一份条陈递了过去,而这条陈让海瑞眼中再次精光爆闪。
口中喃喃。
“请设天津市舶司折……”
瞧着这条陈。
海瑞张口结舌。
而沈烈则又娓娓道来,他打算趁着内阁和六部停转,尽快将这蓄谋已久的新政推行下去。
将这新成立的天津市舶司,建设成大明历史上第一个海关,让海瑞来当第一任海关关长。
偌大王朝,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竟然连个海关也没有,而导致了走私猖獗……
太说不过去了。
算下来。
朝廷一年损失的关税那只怕是个天文数字了。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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