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菊听到问话。这才啊一声仿佛是被惊醒一样,仔细想了想,才小心地道:“大姐,皇上何等英明?自永历201年举事至今不过三年多一点。就有了大半天下,此等君王在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连太祖皇帝和汉高皇帝都比不了。我们姐妹能伺候这样主子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妹觉得,只需要事事以皇上为尊,为皇上之命是从就行了。”
听了妹妹的话,罗香梅叹了口气:“皇上之命……要真能看得懂就好了!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望了一眼罗香菊怀里面的太子,“但愿雄儿别随他爹,皇上三四年而有天下,是千古一帝,不管折腾出什么古怪的事情,下面的人也只能忍着,要是换成别的皇上,下面的人怕早就不干了。”
……
就在罗家姐妹被朱济世的“党争政策”搞得有点晕乎的时候儿。刚到淮安的朱济世,却在为北方的战事而举棋不定。
淮安行在之内,朱济世正抱着胳膊在看刚刚挂起来的地图。徐州和山东那里,密密麻麻的标满了苗家军和太平军的番号。
军师罗泽南和负责指挥具体作战的法国军事顾问老皮尔都站在他的身后,同样伸长着脖子在看地图。
半晌之后,朱济世才心事重重的吐口气:“苗沛霖是知兵的,不会真的想用他的几万精兵去碰杨秀清的几十万大军吧?他这回北上的声势弄得极大,估计是在玩虚的,如果朕肯跟进,他就假着朕的威风多收复一些地盘,好为他的淮北党多捞点政治资本吧?”
朱明集团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崛起,赏罚分明的规矩也是挺重要的,苗沛霖收复的地盘越多,他的功劳自然越大,他的淮北党自然要得到更多的酬劳。现在天下之事看着就要定下来了,再不好好表现可就没有机会了。
“没准太平军真的朽了。”罗泽南淡淡一笑,接过话题,“洛阳的消息,现在太平军内部天王、东王争权,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而且天王、东王进了洛阳北京之后,全都沉醉温柔乡,只知搜罗财宝美人,疏于军务政事了。”
“太平军朽坏朕早有预料……不过也不至于朽坏到如此地步吧?苗沛霖才多大实力?太平军怎么会连他都收拾不了?”
老皮尔差话道:“皇帝陛下,您不需要为了太平天国和苗沛霖巡抚之间的战争伤脑筋,因为在您的军队面前,他们的军队都是垃圾!至于太平军有没有朽坏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那种学了一点西式陆军皮毛但是从根本上讲还是东方传统陆军的军队,在大明的几十万西式陆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绝对优势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毫无价值,等待太平军的只有被粉碎被消灭的下场!如果我是杨秀清,现在一定会带着军队逃离中原,去中国的西北苟延残喘。”
朱济世一笑,又皱皱眉头:“可惜杨秀清看不清这一点,他还幻想着可以通过计谋来打败我们的压倒性实力,他对自己的谋略可是非常自信的,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吧?”
他回头望着老皮尔:“如果杨秀清错误的判断了双方的实力差距,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同我们决战?”
“当然是集中兵力了。”热罗姆皮尔耸耸肩道,“这是东西方通用的军事原则……他在集中兵力的同时,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分散我们的兵力,直到他认为可以凭借数量上面的优势给予我们的某一路部队以致命打击。”
“他需要集中几倍的优势兵力?”朱济世又问。
老皮尔咧嘴一笑:“起码10倍才有一战之力,但是我们如果不把兵力分散至师以下,杨秀清是没有一点胜算的,即使他集中20倍的兵力,也没有办法打败一个处于防守中的步兵师。另外,我们的骑兵非常强大,非常非常强大,这是杨秀清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