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傅景桁轻轻道。

“你说,孩子。”

“朕不愿意以后朕的孩子面临同朕一样的状况。朕的膝盖只给长林、长忆坐。朕此生只会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养子嗣。”傅景桁苦涩的笑了,“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朕迎了道清湖西岸进来帮朕稳固江山,辜负她们,到头来成为把柄,反噬着朕。”

“桁儿,你到底不是寻常普通人,不要把男女感情看得太重了!当下稳住江山社稷才是!你当下如果闹大,他们必回查当年立储诏书,为娘心虚在这里。一旦事发,他们会推翻你,林儿、长忆、文瑾、包含哀家、阿嬷、子书、老莫都会被杀掉。”夏苒霜心急,“过几年江山稳了,你想同瑾儿如何团圆都可以。现下里还不能放松!”

“过几年”傅景桁重复,“曾经朕也说四十岁前。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是啊。你这么想就对了。”

“可朕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才二十八岁。如何没有时间了。你有大把时间!”

“孩儿中毒了。”

“什么!”夏苒霜双手颤抖着拉起傅景桁一届衣袖,但见血管发黑,她吓得惊叫一声,接着眼泪暴流,“这是怎么回事”

“不幸被傅昶暗算成功。阿娘,张亭荺说,朕只剩半年了。”傅景桁笑了笑,“朕想,这一仗必须打了,不是大哥死就是朕死。死前给你们留个安稳的环境吧。谢谢你告诉我事实。原来傅景桁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天上的星星也不是父亲给我的礼物啊,文广没有说错,我真的是冷宫里没有人要的弃婴罢了。”

“桁儿。”

“阿娘,朕不想说话了。朕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傅景桁低眼看了看太后攥在他衣袖的手,对母亲不如过去那般怀恨在心,却也无法因为她对文瑾母族所做的事情而原谅她。

傅景桁离开了承乾宫,去了他幼年的故居冷宫,又坐在那个他潦倒无助时遇见文瑾的位子,他伸出手,仿佛看见小小的文瑾立在他面前,叫他小哥哥。

他声音轻柔道:“乖乖,你放心,朕不会叫你和林儿还有长忆被傅家人害死,朕不会连累你们被杀头的,有朕在,朕会让你们薛家和苏家都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