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老莫不再理鹦鹉,也不打算跨物种展开恋情,索性不说话了,这局居然败给一只鸟。

傅景桁听张院判平铺直述,没什么语气变化,表情也正常,想必小东西身子没有大碍,只是他下回注意点轻些就是了,但她身娇体软,他抱着就容易失控,也比较喜爱她求饶时的情态,兴许在那时他才觉得完全拥有了她,只说:“那你开好药叫人去煎了,给她温补一下,养养身子。”

傅景桁看看天色,到早朝时候了,和她耽搁一清早,属实越怕她离开,越离不开她,他便穿了龙袍,亲了亲文瑾的面颊,“下了朝朕送你去冬园。”

“嗯。行。”文瑾应了声。

俩人居然都没把张亭荺的话放心上,不枉是夫妻一场吧,挺默契。

傅景桁说完便拿了桌上几张折子出门了,近日他在忙强兵的事情,大盈那边太子南宫玦擅长骑术,大漠的铁骑进步神速,作为盟友大盈杀敌时表现突出,诸国林立,大盈得广黎西周同盟,收复不少小国。

虽广黎国更为强盛,但大盈的势头使他有所忌惮,傅也是虚心的人,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扬长避短,旁人的长处他会学习并改进,说过共享天下,但开什么玩笑,不可能共享,暂时为友罢了,他于是在骑兵上也在下些功夫。再有,南宫玦常往广黎朝廷送冷水鳕鱼,他没向文瑾提过这事。

文瑾则打算把屋子收拾一下,尤其傅景桁的书桌,他喜欢整洁,但他身份并不亲自去做这些事,他也并不喜下人动他的书桌。

她就喜欢给他的书籍上面做许多小书签,书签上会画些画,有毛茸茸的小动物,也有些花鸟,他顶喜欢和他性格不合适的毛茸茸小动物书签,她捣鼓他的书架可以打发好一阵儿。

她同时也去牵了大王的战马赤兔过院子里,打算带冬园去,摸摸赤兔耳朵,它真的就顺服多了。

老莫就不从容优雅了,怎么这俩人听到动胎气几个字都这么冷静的,老莫跟在皇帝身边往金銮殿走,小声道:“君上,主儿怀孕了,您的反应有点平淡啊您不是一直希望再有个宝贝女儿咱家都听的热血沸腾了,您怎么还如冰疙瘩一样,不像您了,女儿哟,软乎乎贼可爱的那种”

“哪个主儿”傅没大兴趣,继西宫后谁又偷人了,可怎么办,这么多女人,他一个人挺无奈

傅景桁乘舟过了道清湖,从湖边坐辇车到了金銮殿下,上了一百六十多级台阶上了金銮殿门口,里面百官都到了在等他议政,吴信和薛相已经在互相人身攻击,上升到祖宗十二代了,傅正打算进殿坐龙椅上劝架。

“瑾主儿!”老莫说。

突然听老莫这么一说,傅倏地就把龙靴顿住了,“什么她怀孕了!”

老莫被皇帝的意外震惊给意外震惊到了,君上今日挺迂回,他提高了声量道:“啊,是啊。怀了啊。人张亭荺不是说了吗,动胎气。一天喝三回,保胎药啊!您这时候来感觉了都过湖来了!不是说您,多少迟钝了二盏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