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想等你一起食晚饭。”文瑾小声的说着。

吴信见皇帝与文贼之义女言语间极为耐心和温柔,想起自己那殒命在山崖底下的将士,他气疯了,倏地迈了二步,厉声对文瑾道:

“说!你是不是文广安插在君上身边的妖女!就是因为你,君上才会做出政治决策失误,休去了圣女,使圣女落跑与逆贼勾结,那毒蛇扬言要将自己私通的画像散布天下,使满天下都知道君上的妻子不洁,君上的长公主是见不得光的野种,要让世人都知道君上为了你而宠妾灭妻,利用完了她便将她休下堂去,属实是薄情寡义之人,她要使君上身败名裂!是不是文广要你一步一步勾引君上犯错的!”

文瑾见吴信逼过来二步,她紧忙后退,背脊靠在书架上,轻声道:“我同文广已经近一年没有联络了。曾经他的确有意让我伴在君侧做她的棋子。但我从未有加害君上之心。我是广黎国的子民,爱国敬傅。我虽是女人,我分得清楚谁是正主,谁是真的心系百姓。”

“妖女!祸乱后宫的妖女!”吴信厉声呵斥,“花言巧语!”

文瑾被权臣呵斥的愣了下,或许太过紧张,胃里痉挛,有些反胃作呕,特别难受,险些干呕出来。

啪。

火辣辣的一记耳光声响起。

百官皆被惊呆了。

周宝林在门外吓得捂住了嘴巴,望着君上那清俊的面颊上渐渐布满愠怒,她瞧见了君上怒然起身掌掴重臣的全过程。

傅景桁缓缓落下手来,方才那一记耳光,是他狠狠打在他的亲信吴信面颊上的,他沉声道:“死了将士大家都难过。朕心亦如刀割。毒妇败坏我你们紧张,朕也心怀感激。但你记住,对朕的中宫皇后,嘴巴放尊重点。朕没有发话之前,她是你们的女主子!”

吴信的嘴角被打出血来,他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被主公打肿的面颊,摸完看了看手,有血了,他眼睛红了,吴信哭了,“您打我!您为了贼寇的义女,打我我带着几万精兵不辞昼夜的替您卖命,漓山环山小道只容两人并行,咱们知道攻上去无异于送死,咱们为了守护您,守护广黎社稷,死而无憾!而您居然为了女人,打为您出生入死的末将”

“是。朕因为你辱骂朕的妻子,而动手打了你。”傅景桁沉声说着,“朕没有被她蛊惑。朕很清醒,理智的情况下,打了你。另外告诉你,再对她出言不敬,朕还会打你。”

吴信落下泪来,“您打的末将心也冷了!就为了那妖女!您一句还会打我,否定了臣所有的忠心!君上!”

“你口中的妖女,去年老文勾结大盈外援,要对朕逼宫,她用身体替朕,替咱们这帮男人换了三十万兵权,将墙头草大盈太子争取了过来。朕才有时机以大盈之天敌西周掣肘大盈,进而得到三国纵横联袂之盟约。这才趁势将老文驱逐出京。不然恐怕朕和你,还有咱们这个朝廷早就玩完了。”

傅景桁立在文瑾身前,将她挡在身后,他很高大,文瑾很瘦小,百官看不见他身后的文瑾了。

“记得吗你,你和朕怎么一步一步建立友谊,朕怎么一步一步从冷宫傀儡皇帝慢慢掌权的朕是忘不掉的。是你口中的妖女,瞒着她那个文姓的老爹,运泔水的宫车把你运进来和朕谈在冷宫谈事的,谈事时你不是说她做的糕点好吃,以后她当了正宫主子你还要吃那糕点她替咱们把门的,完事又用宫车送你回家的。吴将军!”

吴信还想说话。

傅景桁环视众人,“兵部吴信,军机处刘迎福,水陆提督沈子书,西厂总管老莫,你们都没忘吧!谁帮你们和朕做媒,让咱们合伙打下这江山的!现下里你们一个个地跪着叫朕杀她!良心叫狗吃了。”

刘迎福别开脸去,冷哼,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