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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硕之说的正尽兴,萧夜白就一个目光射来,冰冷非常,他下意识向后退了退,轻轻咳嗽一声,“你别这样看我呀,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萧夜白懒得理他,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顺手将手帕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欸,夜白,你别走呀!”,此刻的陈硕之已经忘了规矩,直接呼出萧夜白的名字,见他手上动作,更是好奇的追了上去。
二人一路疾驰,跑到前侧好一段,到了没有人的位置。
右侧是一条十分小的溪流,萧夜白勒马,翻身下来,大步走到溪流旁边,在自己的水壶里装了一壶水。
陈硕之气喘吁吁的跟了上去,用余光偷看着他,“不是,夜白,你真的对那个丑八怪动心了?不对,听说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容貌,甚至比安梓烟还要漂亮几分,怎么,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男人面色冷淡,听到这话,又是一个眼神飞射过去,“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状态,不过就是去给人家送个手帕,结果手帕没送出去,回来还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说呗。”
空气安静下来,萧夜白盯着水面,迟迟没有出声,他眉头一紧,脑海里又闪过女人方才那副委屈的模样。
他迟疑片刻,声音很轻,“方才我过去,她在马车里哭。”
“什么?”,陈硕之侧头,面上同样是疑惑神色,“她哭什么?”
萧夜白不说话了,他要是知道这女人哭什么,也不会愣神了。
“欸,要我说,她哭也正常。”,陈硕之想了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溪流旁边,目光看着远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你说她一个侯府嫡女,本来应该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谁知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被丢到乡野,一丢就是这么多年。”
萧夜白的脑海里闪过沈墨染曾经说的话,她养母对她并不好,动辄打骂,身上甚至还留下了伤疤。
“好不容易找回来,想必沈侯也不怎么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匆忙的把她嫁给你,嫁给你之后呢,你又有心上人,整天在她面前和心上人亲亲我我,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陈硕之继续感叹,然后侧头问道:“对了,这次出来你为什么带着沈墨染,而不带安梓烟呀,这一去,可不知道要去多久,留着你的美妾在京城独守空房?”
听到这话,安梓烟今日在门口无理取闹的情景再次出现,萧夜白莫名其妙的烦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梓烟变了,甚至和从前大不相同。
他没有应声,而是再次翻身上马,将手里的水袋丢到了陈硕之的身上,“走了。”
军队一路行驶,在夜色降临之时,停在了一个树林旁侧。
清离拉开车帘朝着外侧看了一眼,没忍住说道:“好黑呀,这个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
沈墨染安静的靠在车壁上,一只手轻轻翻动着那本有关易容的书籍,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与其靠系统,不如靠自己,她学什么东西向来一点就通,所以看了几页,就已经大概摸索出了门路。
正出神时,马车外传来士兵的声音,“王妃,下来吃点东西吧?我们今夜要在此处驻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