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这个桌子上的人大概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多多少少都谈过恋爱,所以说他们没办法举起杯子都喝了酒。
令林荫没想到的是,她旁边的陆里居然也喝了酒。
!!!
她家白菜什么时候被猪拱了?她怎么不知道。
看见对面的陆里抬起了酒杯,顾北愣了一会儿,也抬手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放下酒杯时,少年的耳垂染了红色。
对面的陆里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她的初吻对象就在对面。
而且……她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初吻。
当时顾北是为了威慑她才吻了她一下。
就那么轻的一下。
可能都不算吻吧。
林荫看着自己身边相继喝酒的两个人,“你你他他”了很久都没说出句话来。
到底什么情况?这两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林蕴初看着喝酒的陆里有点惊讶,然后叹息了一声。
还是长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的小女生了。
顾北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心里的这种不堪的感觉。
明明也可以被看成是巧合,他却在莫名欣喜着。
他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宣示主权。
即使没有人知道,他却又莫名却又丰龊地被取悦到了。
他吻了陆里。
即使是以那种不堪又恶心的方式,依旧让他有一种标记了所有物的暗暗的雀跃感。
并且陆里也承认了。
她愿意将那算作一个吻。
顾北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少年的心脏强有力地跳着,心里在疯狂渴求着什么。
他在想,或许他哪一天真的有这个机会去正大光明地亲吻她呢?
顾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但同时他的心中又涌起一丝丝微弱的火光。
或许真的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有机会跟她站在一起。
陆里被林荫看得脸热,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
接着就轮到下一个人发言了。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很腼腆的男生。
他很不好意思地说了自己有一次把咖啡泼在老板身上的社死经历。
桌上好几个社恐人士都感同身受地讨论了起来。
桌子上的酒陆陆续续被喝的差不多了,一边的顾清和起身去了洗手间,顾北看着他起身的动作,在一片混乱中抬脚跟陆上去。
包厢内一片和睦,但有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在换了个空间后骤然改变。
厕所门外,顾北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
旁边的洗手池传出水流的响动。
下一秒,顾北拦在了顾清和身前。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离她远点。”
少年平稳的声线回荡在空荡的走廊内。
此时顾清和伪善的面具才终于摘下,他看着顾北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