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枝,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真的没事。”
说着,为了不脱衣服,陆绾绾直接叫帝隐过来,鸣枝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越是这般便越是要看。
“小姐!你越是不说我们越是担心!为何跟个小孩子脾气似的!”
话音刚落,鸣枝便强硬的去扯她的衣服。
陆绾绾有伤在身,轻轻一动疼痛就遍布身,她终是抵不过鸣枝的爪子,扯开胸口的一刹那,鸣枝登时愣在原地。
恰好,被叫了名字的帝隐也上前,正好瞧见这一幕。
陆绾绾看似完好无损的衣衫下,已然被烫的血肉模糊。
她的里衣已然被烫出一个窟窿,黏连在血肉上,渗着猩红的血,烫焦了一大片。
鸣枝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道:“小姐,你怎么不说……”
陆绾绾看到帝隐的目光,急忙将衣服合起来,“无妨,受了一点皮肉伤而已,别哭哭啼啼的,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活不长了。”
说着,她手忙脚乱的给鸣枝抹眼泪,一抬头看见帝隐脸色阴沉的向着自己走来,她急忙拉好衣服背过身去。
结果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拉住了她的手腕。
陆绾绾一惊,望向他的眼睛,不耐烦道:“你做什么……我……啊!”
还没等她说完,帝隐便一把拉开她的手,衣服松垮下来,她胸前的景象被帝隐一览无余。
“为什么不说?”
帝隐问。
陆绾绾别过头,“皮外伤而已,说出来叫人担忧,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耽误不得……”
“陆绾绾啊陆绾绾,我真是没想到,”他拉着她的手腕,“你竟然还是个硬骨头。”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帝隐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陆绾绾那张苍白的脸,终是不忍心再说重话。
他恼火陆绾绾如此不拿自己当回事,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一句:“抓紧时间赶路,要在天黑之前进城。”
“是,王爷。”
临走前,陆绾绾又将那黑珠捡了回来,上面贴了几道压制的符,丢在了百宝囊中。
帝隐冷冷的盯着她,被这种目光盯的发毛的陆绾绾讪讪笑道:“这东西还有用呢,否则我非要把它碾碎不可。”
帝隐撇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头进了马车,陆绾绾这才长舒一口气。
隐一虽没见到伤势,但听见王爷和鸣枝的反应,心中也有数了,一路上,鸣枝哭哭啼啼。
隐一劝道:“别哭了,再哭也无济于事。”
鸣枝愤恨:“你懂什么!你是没看到小姐那血肉模糊的模样!是个男子都受不了,偏偏小姐咬着牙一声不吭。”
隐一蹙眉,未曾多言。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云喜镇,马车刚刚进了城,帝隐便打听何处有医馆。
好在有百姓指了路,说那还是个女大夫,听见这话,帝隐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本以为医馆的女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可陆绾绾等人到了之后才发现,这还是个年轻女子,也就同陆绾绾不相上下。
看到她的伤势,那女子心有不忍道:“怎么伤成这样?快,把人扶进去。”
陆绾绾还在坚持自己,“我真没事,问题不大的……”
结果下一秒帝隐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