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找不到人也打听不出消息,家里空无一人,电话拨出去也如同石沉大海,被一种无力感紧紧束缚,邢东整个人有种随时随地都要爆发的既视感,只是找不到爆发的点和一个合适的场合。
不想回家,不想去公司,不想到任何一个地方,守在车里一整夜的邢东此时只想找到钟雅,有太多的话,有太多的问题。
他想问问他们到底怎么了,他像问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即便心里再焦躁,内心再不安,想要找到的人,还是一个都找不到。只剩现在能见到的、却是最不想面对的薛丁丁。
“呦!薛先生回来了在哪儿浪荡了一晚上,你这个样子还有人收留你呢你这未免有点太狼狈了吧!”
……
“不理我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了这是长本事了我说你好歹也收拾一下,弄这个颓废模样不丢人吗哭丧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晦气!”
邢东刚刚提着外套近屋,踏进房门的时刻便有薛丁丁的声音传出来,语气里装满奚落,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有一星半点的不好意思。
……
邢东继续沉默以对,从走进家门便没有再给薛丁丁一个好脸色,甚至没给薛丁丁一个正脸,如果前面自己听到的没有错,她薛丁丁肚子里可是装着别人的孩子的,自己这个时候若还是对她好言好语,那不就是将面子放到地上去给人家踩吗
“不说话怎么哑了你不是找我爸告状去了吗怎么着我爸有没有告诉你要杀了我剐了我呢他给你扶理了吗”
扬起的声调一声比一声尖利,话语也是一句比一句得意,因为并没有想好如何自处,邢东选择沉默以对,面对挑衅,沙发上是坐不住了,邢东提起衣服往卧室走,却被薛丁丁先一步挡在前面:
“真不说话了你要是能憋住那就能耐点,有本事一直别说!”
对手没有回应的意思,薛丁丁霎时间少了斗志,继续骂骂咧咧,继续胡搅蛮缠,这次邢东倒是很能沉住气,自始自终都没有给薛丁丁一点回应。
阿姨蹑手蹑脚从邢东身后走过去,小心翼翼将自己屋里的房门关上,想要看的热闹也看了个大半,再呆下去就会显得有些不够识相了,年纪一大把了,该避嫌的时候自然是要避嫌的。
很识相的,她守在自己屋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透过门缝,她还是想听清邢东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冤大头是怎么“忍辱负重”的。
整个家里的空气都是要凝固的,不说是怨气冲天也差不了多少,其实现在不止是邢东不痛快,一直在拿言语攻击邢东的薛丁丁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从斌又、又、又消失了,从打了上一个电话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家里的固话倒是有人接听,但只要听说是薛丁丁来电便当即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