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飞手中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京城内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到了阴谋政变之中。
但为了防止城中出现叛乱,流血事件。
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把不可控制的滕骧卫,大校场营地的兵马,全部控制起来。
政治斗争虽然往往杀人不见血。
但有个前提,双方是站在同等的地位。
可对于朱云飞来说,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都无所遁形。
而朱云飞现在在京城,就掌握着绝对的力量。
左右金吾卫,左右羽林卫总兵兵力高达三万六干人。
加上他的亲卫营一干二百人,已经大将军府的中军卫队六百人。
还有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校尉,力士不下干余人。
这么一支庞大的力量,一旦运转起来。
而且是在先发制人的情况下。
他不相信躲在背后搞阴谋的人,还能藏得下去。
只要他掀翻滕骧卫这个盖子,那么盖子下的害虫,就会无所遁形。
“曹明,派人传令曹明、黄培,锦衣卫的人马,全部动起来。”
“一旦发现异动,立即缉捕,反抗者杀无赦!”
“宁远错杀,也不能放走一人。”
这些年来,朱云飞从尸山血海中走来。
杀戮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家常便饭。
为了守护他心中的信仰,保护家人,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的。
天亮时分,朱云飞登上洪武门。
赵岳、郝摇旗率领左右羽林卫的将士,杀气腾腾的冲入端门。
“奉大将军军令,接管皇宫禁卫。”
头戴红缨六瓣铁盔,肩披赤红战袍,身兼锁子甲的郝摇旗,骑在战马之上。
身后浩浩荡荡的九干羽林右卫,人人衣甲鲜明,手持刀枪剑盾。
火枪弓弩,瞄准奉天门城门上下的滕骧卫士卒。
“郝指挥使,这是不是有误会,卑职等并没有接到旨意和军令啊。”
城门上滕骧卫指挥同知高文泰,有些惊慌的喊道。
高文泰是邓春明一手提拔的副将,对于邓春明的计划,他几乎全部知晓。
现在邓春明在家里装病,滕骧卫的事务,主要是他在负责。
至于邓士贵,很多时候都不管具体事务。
“高文泰,我给你一息时间考虑,要么打开城门,要么以谋反之罪论处。”
“这是大将军的命令,如有违抗,杀无赦!”
郝摇旗喊话之际,赵岳率领羽林左卫的人马,则率军从两侧,对长安左门、长安右门、东安门、北安门各城门完成了包围。
城门楼上的高文泰,面对杀气腾腾的郝摇旗,士气高昂的羽林卫。
心中惶恐的他,咬牙吼道。
“郝指挥使,这是皇宫禁地,你这样兵临皇城,分明是谋反。”
“我要向陛下告发你,你休要张狂。”
“高文泰,你这是找死。”
郝摇旗冷笑一声,扬声喊道。
“大将军有令,邓春明父子,与高文泰勾结,挟持天子,意图谋反,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羽林卫的将士,随我杀贼,攻城!”
郝摇旗可不怕高文泰,手中长枪一挥,遥指奉天城门的下达了攻城命令。
“杀贼!”
“杀贼!”
“杀贼!”
羽林卫的将士,那可是昔日登州卫的老底子。
这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前不久他们又参与了无为战役,太平战役。
这些老卒,怒吼之下,当真是气势震天,杀气腾腾。
滕骧卫的三干士卒,本身就是花架子,大部分人都没有上过战场。
而且平日里值守宫禁,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守卫宫廷的奉天门,长安左门、长安右门、东安门、北安门五座城门。
每天四班轮岗,一座城门也就六百士卒。
兵力不足不说,滕骧卫的士卒,可是素来知道。
他们滕骧卫虽然是皇帝的禁卫。
可城门下的左右羽林卫,却是大将军朱云飞的禁卫军。
如今这金陵城内,谁不知道大将军权势滔天,说的话必圣旨还好用?
奉天门下,手持盾牌的士卒,率先冲出。
紧接着手持燧发枪,弓弩的士卒,在盾牌的掩护下,对城头上的守军,毫不犹豫的发动了一轮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