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如烈火的李虎,那里受得了这个,当即提刀看了博和托的脑袋,扔下了城头。
并下令直接把这些建奴鞑子,全部砍杀在城头。
一千多鞑子人头落地,血染城头,那股震撼极大的鼓舞了军心士气。
同样彻底激怒了阿巴泰,当时在城下的阿巴泰,看到儿子博和托的头颅,气的脸色煞白,双目冒火的吼道。
“攻城,给我攻城,破城之后,无论男女全部屠杀殆尽,为博和托报仇。”
也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益都攻防战正式打响。
城下三里外,东南角上的清水河畔,清军大营。
阿巴泰大帐内,阴沉着脸的阿巴泰,看着辅国公斐洋古、辅国将军务达海,内大臣多尔济达尔罕三人。
“已经七天了,地道什么时候能够挖好”
原来在强攻三天之后,阿巴泰就意识到,益都比兖州城更难攻。
当时他是有退意的,毕竟现在正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的根本不适合攻城。
最重要的是,儿子博和托的死,让他有些心情郁结。
虽然一开始,他就做好了牺牲儿子的打算,可看到儿子人头落地,对他的打击还是不小的。
而且,这一次南下的任务,他也基本算是完成了。
这次他率七万大军入关,一路南下,几乎占领整个山东布政司行省。
就目前来说,收获是喜人的。
在济南府、东昌府、兖州府他们共搜刮到白银两百万两,黄金十万两,各种珠宝玉器无算。
俘虏的青壮人口高达二十万,牲畜十几万头。
粮草物资,足够辽东支用一年。
这个时候,他只要带着这批军需物资回到辽东,必然是奇功一件。
阿巴泰当初眼看益都难攻,是准备转道撤回济南,然后派一支兵马,支援何洛会,攻略登莱的。
但内大臣多尔济达尔罕去表示,益都虽然难攻,但城中汇集了青州府的战利品,就这么放弃,对军心士气打击不小。
而在问计众将之时,投降的张天禄提出,可以挖掘地道,攻入城中。
为了掩护挖地道的动静,阿巴泰把大营,特意向前移了两里,距离城下只有不到三里地。
并且大军白天猛攻城池,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张天禄、张天福兄弟如今,也是铁了心,跟着建奴鞑子效力。
兄弟两人督率兖州裹挟来的青壮百姓,三千余人这四天来,一直在挖掘地道。
但由于益都城下,有地下河,他们挖了四天,都没有成功。
反倒因为地下水的冒出,导致地道塌方,掩埋了一百多人。
“贝勒爷,白天卑职去看过,张天福表示,他们正在抢挖,最多三四天,他们一定能够挖到城下。”
辅国将军务达海,一弹衣袖,单膝跪地回禀道。
务达海也认为既然打到这份上了,益都必须拿下。
虽然这些天来,攻城伤亡惨重,但死伤的一万多人,有五千是裹挟的炮灰民众。
另外有三千多人,是收编的明军降兵。
而满洲八旗,蒙古八旗,包括汉军八旗精锐,战损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三千余人。
这样的伤亡,在务达海看来,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他们手中还有三万余精锐八旗人马,另外他们营中,还有七千青壮炮灰和明军降兵。
攻城继续由八旗人马督战,让炮灰和降兵跟守军拼命,消耗他们便是。
“就三天,你去告诉张天福,三天必须把地道挖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阿巴泰这些天来,因为儿子博和托的死,夜里常常不能入睡,只能靠酒和女人来麻醉自己,导致他的情绪逐渐变得暴躁了起来。
“喳!”务达海也不敢争辩,更不会给张天禄、张天福这些投降的明将求情。
当天凌晨时分,从莱阳败逃出来的武赖,马喇希率领三百亲军骑兵,狼狈的回到了益都城外。
凌晨时分,好不容易折腾的精疲力尽,刚刚睡下的阿巴泰,却被帐下的巴牙喇纛章京鳌拜给叫醒了。
“不是说了,没有大事,不要吵醒我吗”一脸愤怒的阿巴泰,双目通红的怒视着鳌拜吼道。
“贝勒爷,武赖和马喇希全军覆没,仅以身免的逃回来了。”
低头单膝跪在地上的鳌拜,并没有因为阿巴泰的怒骂,而露出半点情绪,依旧一脸镇定,恭敬的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