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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显得很轻蔑，“雪清河，你认为我会跟随一个弑父弑君的逆贼么？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连父亲都可以杀害，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雪夜大帝的亲生儿子。”

“你和楼绯燏还真是相像，可惜她没你幸运，她揭穿我的时候，身边没有封号斗罗。”雪清河并没有因为唐三的话而动怒，眼露惋惜之色，“可惜了，我才开始喜欢她。”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楼绯燏对我很重要，我不会杀了她，至少现在不会。”

“像你这样的天才，却要被扼杀在这里。唐三，你如此聪明，难道就不明白，你把我的事情都说漏了，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么？你又何苦如此呢？”

唐三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道：

“太子殿下，像你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美好和肮脏的东西，你有，我也有。但是，在人的内心世界之中，却一直都有两个君主管理着他们。这两个君主的名字，一个叫道德，一个叫良心。只有通过他们的鉴别，人内心中的东西才会决定是否表达出来。当一个人心中的两位君主都已经死亡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不在是人，而是像你这样的，禽——兽——！”

话音一落，一件物品突然从唐三背后甩出，直奔斜后方的天空。骤然间红光大放，还带着一声尖锐的啸声。

雪清河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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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地下室。

即便是自幼在皇宫长大的人也摸不清建造在地下错综复杂的密道与囚室，而就在这日久不见天光的地方，在半个月前，便不断传来铁链摸索的声音。

男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走到一个被铁链捆绑得死死的女子跟前，抬起她的手，划开一道血痕。

女子白皙的皓腕上已经满是被刀割开的伤口，新伤旧伤混杂在一起，被划开的皮肉翻卷，大股鲜血顺着手腕流到指尖，滴落到男人早就准备好的杯子里。

这血是好东西，男子修炼至封号斗罗，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这血却依旧让他感到惊艳，血液中含有极为纯净的力量，能够一点一点地洗涤武魂中天生的杂质，喝得久了，似乎还让他有些延年益寿，就连之前十几年的暗伤都在慢慢转好。

他细细饮了一口鲜血，轻蔑地看着在地上虚弱地被铁链捆成一团的女子，悠然说道：

“我原先还看不出少主为什么喜欢你，现在我倒是知道了，你身上都是好东西，若不是必须要留你一命辅佐少主成神，我真是想把你的血都放干了。”

女人没回话，男人在她身上踹了一脚：“别装死，就这点血，凭你魂帝的身体还死不了。”

地上那女子动了动，睁开一双清澈而明亮的金色眼眸，嘶哑着嗓音：“为何要辅佐雪清河成神？你既然已经修炼至封号斗罗，就没有要成神的想法？”

“你不必在此挑拨离间。”男子冷笑着，一点都不为所动：“听说独孤博那老家伙带着唐三进宫了，你猜猜他们是会被少主策反，还是被少主斩杀呢？”

绯燏微微抬头，被血污沾满的雪白脸颊上多了一点笑意。

“终于进宫了，亏我等了那么久。”

那男子扬了扬眉：“怎么，你们还能翻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