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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越钩杀过昭阳公主,春燕对他没有好感,干脆让他多躺在地上一会儿。
游廊下,一位少女走在前面,脚步不快不慢。
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到一个没人的院子,她停下,回头看向他,少女眉眼纯净,却又暗藏许多沧桑,赵靖看不懂这个小妾。
郁莲也不需要他看懂,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昭阳公主没死,她现在在一个地方安地生活着,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不希望我们找到她,毕竟之前那种情况,裴怀安恨她,郁文德也恨她,大胤无她容身之处,她只能逃出大胤。”
开口即王炸。
赵靖下颚下垂,眼睛张大,很是惊讶,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你什么时候见她的?她明明死了。”
他不敢相信。
郁莲早有应付的方法,信口拈来:“她假死后给了一封信给我,叮嘱我看完即毁,信中提到要找一个无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生活,叫我不要去寻她,此事也不要张扬出来。”
“至于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据我的了解,有一种假死的药,可以骗过其他人。昭阳公主叫我不要对外说,我见你比较特殊,才破例告诉你,你别往外说,她被郁文德找到,肯定是没命的。”
她穿桃红色妆缎小袄,小脸玉润冰清,话语从始至终,都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仿若无风无雨也无晴的天气。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赵靖克制着那份激动,她没死,那个飞扬嚣张的小姑娘没死就好。
只稍一瞬,他回到现实,质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根本没那封信,也找不到昭阳公主,死无对质。”
他提出质疑,郁莲开始想,她跟他有没有什么交集,说一些只有她俩知道的。
可惜!
没有。
郁莲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他,“这个碧玺雕花玉佩是昭阳公主母妃的遗物,我之前夸过一句好看,她便送给我的,若我们关系不好,她又岂会送此等贵重的玉佩给我?”
他接过玉佩端详一二便还回给她。
赵靖跟昭阳没有太过于接触,自然认不得她母妃的遗物。
郁莲又道:“你知道春燕跟夏雀两人是昭阳最亲近的侍女吧?”
“知道。”
怎么扯上春燕跟夏雀了?
“若没有昭阳公主的示意,她们二人又岂会臣服于我,当我的手下,她们为我办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郁莲神情不变,静静给他分析。
在她的短短两三句话中,赵靖的质疑转瞬间灰飞烟灭,“她、她在信中,可有提过要去哪里?”
他话中带颤,比起死,他更宁愿相信她活着。
“没有。”郁莲摇头。
“就是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也一直没说,你若是为她杀了裴怀安,我感觉她不会开心的。”
郁莲不知怎的,竟会跟赵靖聊到这个,好像赵靖喜欢她似的,杀裴怀安是为了她报仇。
这怎么可能?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想太多,表面不显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