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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莲跟春燕上了马车,车夫御马往城东方向跑去,阳光灿烂,官道上有其他商人、武夫、镖师……
人多,速度不能太快。
郁莲掀起帷幔,看着盛京离她越来越远,情绪复杂。
这一去,下次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之前,这里是她的家,公主府一直都在。现在,偌大的盛京让她感觉,无一处是属于她的。
人将远行,感慨颇多。
章千兰失去女儿,恐怕很伤心吧。
她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多想想在蓬山的生活,恢复武功后,她轻功绝顶,在鸟鸣涧想必会过得很幸福。
十狗学武也来得及,精学不成,粗学也行,多少学一点。
可以的话,还是要帮春燕跟夏雀留意一下夫婿,只是,要出来蓬山附近的乡镇上找,要帮她们寻个好夫婿才行……
前方有人拦路,车夫勒停马儿,车厢内传来‘砰’的一声响声。
有人的头撞在车厢上。
“您怎么样了?奴婢看看。”
“没事。”
郁莲轻轻推开春燕,捂着头,隔着帘子朝车夫开口道:“怎么好好地停下?”
“前面有人拦路。”车夫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没听出来车夫声音的异状,只当是找事的人,或者是哪个不要命的强盗敢在官道上抢劫,拿一把剑掀开帷幔就跳了下去。
入目的是排列整齐的锦衣卫。
为首的男子灼然玉举,芝兰玉树,丹凤眼清凌凌的,面如冠玉,墨发高高束起,日光从他背后照下来,显得他绝尘拔俗。
他静静站那里,手中拿着一把剑,见郁莲出现,一步一步踏上前来。郁莲谨慎地盯着他,防备地问道:“你来这里干甚?你不要过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拔出剑,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裴怀安还是向她走来,十步之遥时,停下了,举起手中的剑,狭长妖冶的丹凤眼带有鄙视地看着她:“你尽管不客气试试。”
郁莲不明所以,他一直举着剑在那里是闹哪样?
她把情绪写在脸上,没有开口说话,一副莫名奇妙的神情,裴怀安忍无可忍,把手中的剑扔给她,郁莲以为剑上做了什么手脚,比如抹毒,不敢接,身子一侧,剑扔到地上。
日头有点猛,她耐心不多,“你想干嘛你直说?”
剑孤零零落到地上。
少女连看都没有看它一眼。
更别说认出它。
裴怀安面色不好看,寒声道:“我知道你此次是想逃婚,远离京城,你别想,乖乖嫁给我做妾,否则,他难逃一死。”
他的目光又回到地上的那把剑上,郁莲总算听明白了,裴恒安知道她今日要出走,抓了人来威胁她。
她拾起地上剑,看了又看。
剑柄处刻有一个小小的‘容’字。
“这柄剑剑身轻巧,本宫特意找人帮您刻了一个小小的容字,丢了也好找,送给你了,没事多练练,有武功可以防身,日后本宫护不住你,你就要靠自己,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