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抬眸:“学长……”
关辰:“什么都不用想……”
一阵撕裂疼痛,关辰大叫了一声摔到地上捂着身体,易时陆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又在关键部位补了一脚,关辰疼得面部青紫一时说不出话来。
易时陆一边红着眼睛一边痛踢他,等踢过瘾了之后把门一开,刚要以一幅受害者的模样泪奔出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幸稚京。
易时陆:…6,这都能找的过来,我没c吧
谁也不知道幸稚京在这里站了多久,是不是从关辰骚扰易时陆的第一时间起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从幸稚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易时陆磨磨蹭蹭挪到他面前,幸稚京伸手抬了下易时陆的下巴,看见对方被迫扬起的脸上有沾着水迹的睫毛,他冷哼了一声,抬眼看了下房间里的关辰,好像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幸稚京说:“你下手还是太轻了,这种性骚扰的人渣就该去死。”
易时陆脑袋里乱糟糟的,没管隔着一道门幸稚京是怎么知道的。干脆拉着幸稚京往外走:“也够他难受的了,我们走吧。”
幸稚京任由他拉着,直到走到外面的街道。周五的晚上,城市中华灯溢彩,夜色被霓虹点亮,依旧车水马龙,延续着白日的繁华。易时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是沉默地走着路。
幸稚京没有牵他的手,好像是忘记了一样。但易时陆知道这种事情幸稚京是不会忘记的,他只是故意没有这么做。
易时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奇怪的气氛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幸稚京打破了沉默:“时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易时陆停住了脚步。
易时陆:统哥,这不会是什么送命题吧,你快帮我想一下。
系统:我掐指一算,今天可能是立冬。
易时陆真诚且自然地握住了幸稚京的手:“对不起啊稚京,我忘了今天是立冬,应该陪你吃饺子的。”
话一说完,幸稚京的眼睛更冷了:“立冬吃饺子你果然忘了。”
不是立冬
不是立冬吃饺子是什么啊
易时陆的大脑飞速旋转,然后他又笑了:“稚京,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的生日在下半年,难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幸稚京面无表情:“再想。”
靠,也不是生日。
易时陆:统哥,怎么办,在线等,很着急。
系统:我掐指一算,今天是你们开学第57天。
易时陆:……开学57天……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易时陆无奈望着幸稚京:“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早料到如此,幸稚京并没有意外,他只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翻开日历行程给易时陆看:“时陆,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50天。”
易时陆:50天50天也能算个纪念日!00天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跟他过过一个纪念日了吗
幸稚京的手指在手机上滑了滑:“这是我做的计划攻略,本来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度过的。”
他以轻描淡写地口味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顺便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高楼,高楼巍峨耸立,是这个城市里很有名的建筑:“顶层的法餐,一个月前就订好了位
置,可以俯瞰城市中心。”
“而你,”幸稚京平静地说:“你选择了和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聚餐,把我们的纪念日忘得一干二净。”
易时陆:对不起我错了,但是铁锅炖真的很好吃。
远处的大楼顶层还亮着光,时间刚过九点,易时陆拽了下幸稚京的衣袖,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幸稚京的手臂,易时陆露出羞涩神情:“我不知道你准备了这么多。”
幸稚京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易时陆:“谢谢你,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用心过。”
明明更亲近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易时陆平常时候还是纯情得很,对着这样的他幸稚京什么怨气都没了。
幸稚京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能光是嘴上说对不起啊,那是最没有诚意的,心里有愧疚就要补偿知道吗,时陆。”
易时陆踮起脚尖要亲吻幸稚京的下巴,却被他推开了。幸稚京目光一沉,似晦涩又似愉悦,他的脸被广告牌的霓虹灯照出了一种疯狂神色,色光斑斓迷人眼睛:“我好像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你糊弄过去了,但是今天不行。”
“今天,”他勾起唇角:“我们玩点大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塞进易时陆手中,直起身体看着他的反应:“我不想逼你做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易时陆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张酒店房卡,就在马路对面。
幸稚京对着他轻轻笑了笑,笑容透着点蛊惑的意味,他转身穿过了马路。
易时陆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咬着牙跟了上去。
酒店高层房间里,易时陆坐在幸稚京的怀中,幸稚京拿出了一个漂亮礼物盒子:“打开吧。”
易时陆按照他说的把盒子打开,礼物盒里放的却是一圈绳子。
易时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他联想到了某些东西,脸当场就变白了:“稚京,不行,不要让我用这个……”
幸稚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别怕,不让你用,不是你想的那样。”
至少现在这个还不是易时陆能承受的程度。
幸稚京把下巴垫在易时陆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这次是我用的,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会伤到你,所以,让你先把我的手绑起来怎么样这样你也不会太害怕。”
易时陆的瞳孔微微放大:“你……你是让我把你的手绑起来吗”
幸稚京从盒子里拿出绳索,眼睛一寸寸看过去,最后交到了易时陆手中:“对,你会绑手吧”
易时陆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抓起,绳子表面有粗糙纹理,而且还很凉。
幸稚京面无表情:“就当是抓到一个坏人,要把他绑起来交给警察叔叔那种。”
易时陆:“是像系绳结那样吗或者系鞋带那种”
幸稚京:“对,但是要再紧一点。”
易时陆慢慢握住了绳子,虽然他还没搞懂幸稚京到底是什么用意,但幸稚京总是不会伤害他的,幸稚京所做的一切……总是在为他好,他应该信任幸稚京。
易时陆说:“那我试一试。”
幸稚京把两只手并在一起放在易时陆身前,易时陆轻轻用绳子在他手腕上绕了一道。
幸稚京指挥:“不,不要只绕一道,多绕几道好吗”
易时陆顺从地将线圈又多绕了几下。
幸稚京:“收得紧一点。”
易时陆微微用力。
幸稚京:“再紧一点。”
易时陆用力他自己的手都有些疼了,幸稚京手腕上已经出现了血液不流通的肿胀感,那副漂亮纤细的手变得肿了一圈,血液堵塞泛出紫红,
但幸稚京好像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他微笑,并且笑容越来越愉悦。
与此同时在a大某栋宿舍的浴室中,一个身影突然悬空,脸色涨得通红好像被谁勒住了咽喉。他的脚在半空中不断踢打,口中发出难听的呼救声。
但仅隔着一道浴室的门,室友竟一点也听不见这些动静。
幸稚京说:“对,就这样,时陆,你做得特别好。”
易时陆茫然看着他:“你不难受吗”
幸稚京低低笑出声,好像易时陆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完全不难受。”
“时陆,”幸稚京凑到他的脸畔舔了一下易时陆的耳廓:“对付那些欺负你的人,就要用这种力道知道吗。至于其他的……我会帮你捉住他们的。”
他的语气幽幽,易时陆吓得忽然松了手。
那个悬在半空中的人,面色泛起青紫,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