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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教会的3教堂敲响了警钟,钟声范围内,所有没有前往教会做礼拜的人都冲出了家门,无论男女都手持武器,要保护教会!
他们冲到了教堂门口,看见了一身醒目红衣的皇家警察,这些老爷们很少进入他们的教区,看见了满地生死不知的铁锤帮教友,看见了惶恐哭泣的邻居教友,还有被一位警察捏住脖子的神父。
神父颤抖着,就像是被扭断脖子的鸡,狼狈又可怜。
那可是他们的神父!这些警察竟然丧心病狂到在礼拜日做这种事!愤怒的信徒们刚要战斗,那些作为他们邻居的教友已经一脸或严肃或抹着眼泪地走了过来。
“马克,我的朋友,你听我说……”
“艾娜……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你们一定是被骗了!”
“不相信就和我们一起去孤儿院。”
“那位警官说了,如果发现是假的,他愿意接受火刑!”
“原来……真的是这样吗我早知道不对劲的,可是我不想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也有一些人的反应和其他人不同。
他们已经多少意识到不对劲了,为什么所有人的孩子都是一去不回,彻底和家里断绝了联系他们都被体面的人家收养,不方便和出身的家庭联系但是,诺顿帝国有那么多的体面人家吗什么时候,富人比穷人都多了
可是,怀疑的人却又总会自己欺骗自己,总是想着,或许别人家的孩子会出事,但我的孩子确实生活得平安富裕呢毕竟,孩子已经送出去了,人都不知道再哪,还怎么要回来
“谢谢!谢谢警官先生!我知道他们不对劲,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啊!”甚至还有这样激动的。
因为这些人见到的更多,比如他们见到过那些纠缠着神父,说他们后悔了,想把孩子要回来的,神父那时候同意了,但不是把孩子送过来,而是把大人送去见了孩子,然后……无论大人又或者是孩子,都再没人见过。
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知道自己也提出意见,那等待着他们的也会是“去见孩子”。他们畏惧了,甚至在其他孩子降生时,也微笑着把他们送了出去。
有了这些不同的人带领,即使是最坚定的人,也要跟随着,一起去见见孩子。
“我们会把孩子带过来,但那些孩子一共只有二十多人!现在正有马车把他们带来,想知道更多孩子的下落,必须去找荣光教会的神父!”
安卡带着一部分警察(有人类)已经将教堂控制起来了,禁止行动过激的教徒毁坏教堂,这里的东西还要转交给光明教会,同时,他们也在尽量寻找类似账本的物品,好找到孩子们、神父的上级,或买家的资料。
“去找那些神父!”“那些杂碎!”
人们高喊着口号,在警察们的组织下,向着2教堂进发,一路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最初还需要短暂停留进行说服,到后来,人们的加入就非常快了——奥尔最早说服教堂里的人是最麻烦的,虽然他自己没感觉什么麻烦,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暴怒之下的正常反应。后来加入的人,稍微花费了一些口舌。
当人多了,要说服别人就变成了一件容易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成为了人证。生活的压抑,对孩子的思念,本身就是这些人的共性,他们很容易就能感染彼此。
甚至部分最初只是畏惧被皇家警察伤害,暂时随大流的信徒,也在周围情绪的烘托下,对教会产生了真实的不信任。
愤怒,开始在整个自治区里蔓延。
鸦鸦们在天空中盘旋,只要看见意图放冷枪的家伙,就会大叫着俯冲下去,既为在外围游弋的狼人警察指出目标,也让这些
家伙付出代价,鸦科大佬们的战斗力可是十分恐怖的。借助鸦鸦们,作为奥丁的主人,奥尔成为了这片区域制空权的绝对拥有者。
所以,当某些人想要逃跑时,也被鸦科大佬们成功发现了。
当越来越庞大的游行队伍,开始向着4教堂前进时,一辆马车到了。
孩子们被接来了,知道消息的大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用惊恐的眼睛看向马车的车门,既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孩子,又害怕看见他们。
就算来游行,他们的心中却依然还存着那个“万一”的希望,他们的孩子一旦从车里出来,那这点希望就彻底破灭了。但如果有别人认出了他们的孩子,不正是代表着,他们自己的孩子,此时此刻正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受苦吗
奥尔把门打开了,他也有些内疚,那些孩子刚到孤儿院,还没能彻底安下心来,就被带来了,还是带到一个有着这么多陌生成年人的地方,他们能承受住吗
还是蒂芙尼,这位女孩的坚强与勇敢,让奥尔惊叹,她第一个握住了奥尔的手,问:“蒙代尔警官,我的爸爸妈妈在这吗”
“我只能说,或许他们在这。这里有很多人,别害怕。”
这个时代又没有dna,即使刚才那对夫妻和蒂芙尼都能对应上,但奥尔还是不能确定。
“谢谢,警官。”
马车的门被彻底打开了,蒂芙尼站在脚踏上,看向外边。一张张的陌生面孔让她害怕,她应该也没意识到很多人竟然是这么多,她向后看,奥尔及时伸出手让她握住,蒂芙尼安静了下来。
“蒂芙尼!蒂芙尼!”就是刚才的那对夫妇,他们挤出人群,冲到了最前面。
当三个人面对面……毫无疑问,他们是一家三口。除了眼睛之外,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出来,她像爸爸,又像妈妈。
“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神啊!”“该死的神!”
“妈妈!”
有了蒂芙尼作为代表,其他孩子也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有的孩子长得比较“大众”,所以很多家长都涌了上来。但孩子们往往摇着头,转头扑进奥尔的怀里。他们认不出那些人是不是他们的父母,奥尔才是他们更信任的那一个。
“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哪!”更多的是一个都没认出来,但确定了自己的孩子并没过上美满生活的家长们。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他们嘶吼着,哭泣着,去奥尔之前乘坐的马车——被抓的教会神职人员们,都在里头。
警察们围住了警车:“抓住更多的混蛋,你们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杀了他们,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同时,车上的安卡把一个本子塞进了这些神职者们的手里:“写吧。不写就把你们交给外边的人。我们来猜猜,你们到时候会被撕扯成多少块”
2教堂的第二位神父还在犹豫,但3教堂的第一位神父就直接得多。
就像当时奥尔威胁时对他说的,现在死还是过两天让同伙弄死
他两种都不想,所以当时选择了背叛,现在更加要积极配合。
接过本子他不但自己快速书写,看见同伴一脸傲慢,甚至还主动开口:“杰里米,我的老朋友,你觉得被塞进马车里的我们,在教会的眼中,还是过去那个忠诚可信的我们吗”
“闭嘴,贝恩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只是想多拉几个人下水,我是荣光的坚定信徒,我不会做出背叛教会的事情的!”看来是弄巧成拙了,这位2教堂神父不但没有被说服,反而坚定地合上了本子。
这辆宽大的马车上,其余教士之类的看见他的反应,也放下了犹豫的笔。
稍后,当3教堂神父把东西写完了,交给安卡
,安卡也没对2教堂的神父做什么。
于是这位神父得意地笑了:“看,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是神父,是神之意志的传递人,这些警察能对我们做什么”
说实话,他的这个样子,让3教堂神父竟然也有些后悔了,或许,当时他在教堂里时,应该多忍耐一会的,毕竟那个警察没杀了他,不是吗或许对方只是吓唬他而已呢
马车外依然十分地混乱,过了不知道多久,车门再次打开了,奥尔捏着4教堂神父的脖子站在车门口。光从他背后打进车门里,对坐在车里的这群神职者们看来,他的娃娃脸隐藏在了暗处,只余下一个把守在门口的影子,威严又恐怖。
“车里塞不进这么多人,谁没招供”
这辆警车的空间明明还很大,毕竟和公共马车差不多,至少能坐十五六个人。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他们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好,安卡的手已经指向了2教堂的神父。这位神父瞬间起身就要跑到3教堂神父的背后,想利用车里的其他人和座位躲闪,可他只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奥尔捏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