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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尾区港口的爆炸案,和你有关系吗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鱼尾区港口的爆炸案不,这事我并不知道,已经到了现在了,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不是吗我真的是为了青霉素的大规模制作方式,但是……您的行动比我认为的快得多。
在刚才,我甚至落在了你们的屁股后头。作为暴怒亲王的子民,我真的有些羡慕贪婪亲王。”
“多特利瓦教授是你的目标人物在索德曼与你合作的血族是谁”
奥尔进去后没被炸的原因知道了,那时候这家伙原来还没到位,可奥尔一点也不高兴,毕竟这代表着凶手就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如果我说了,您会放我离开吗”
“我当然……”
“哗啦!”一个黑影快速撞飞了窗玻璃,冲了进来!
奥尔同时冲向车夫,但车夫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着扑过来的奥尔,他左手一抖,一条金线绕了一圈箍住奥尔的右脚脚踝,奥尔前冲的速度顿时一顿,车夫快速在奥尔周围奔跑拉拽。
冲进来的奥丁哇哇叫着冲向车夫,但病房狭窄的空间里并不适合它的发挥,反而差点也被金线圈住,还掉了两根尾巴上的羽毛。
终于,奥尔被包成了粽子一样,金线勒不破奥尔的皮肤,但他也挣不断这东西,只能勉强让自己不跌倒。
“多美妙啊。我觉得,现在您应该能放我离开了,殿下”车夫走过来,抬手搭在了奥尔的肩膀上。
“呲!”奥尔对着他,咧嘴呲牙。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呲牙这种既幼稚又可笑的表现让自以为有了最强挡箭牌的车夫大笑了出来,他没注意奥尔的“虎牙”角度发生了小小的改变,下一秒,就在他张嘴狂笑的时候,金黄色的毒液从奥尔的牙齿里喷了出来。
狼人的眼睛、脸,甚至嘴巴里,都沾染上了毒液!
奥尔也用脚尖一蹦,整个人倒进了车夫的怀里,他一口咬在了车夫的手臂上。痛苦惨叫的车夫拽着金线,把奥尔压在了地上,他的脸疯狂地在奥尔衣服上磨蹭,手拽着奥尔的衣服擦自己的嘴巴。
“给、给吾、吾、妖……”求生的本能让他以为有解药,或许他以为这毒液是藏在奥尔嘴巴里的,他死死掐住奥尔的脖颈,用只剩下半条舌头的嘴巴索要解药。
他的脸就像是被加热的蜡,快速融化着。他的左臂上飞快浮现出鲜红的血管,接着皮肤开裂脓血流出。濒死求生的人有着可怕的专注与力量,被捆绑结实的奥尔根本动不了,被掐得脸色越来越红!
更要命的是角落里爬出来的四只蜘蛛,它们都聚集在了奥尔的脑袋周围,蜘蛛细长的脚戳刺在奥尔的脸上,戳着他的眼皮,甚至耳朵,它们要是一块炸了,奥尔的脑壳也有被炸飞的危险。
“哇哇哇!”鸦鸦踩在车夫的脑袋上,狂叨狂啄,鲜血四溅,但车夫根本不为所动。
我以后一定努力进行格斗训练!不过……我现在已经什么手段都没有了!现在楼下那么多人呢!为什么一个上来的都没有!!!
奥尔看不见,但他依稀听见了金属被强力破损变形时发出的牙酸声音,他觉得是错觉,可扒拉他眼皮的蜘蛛脚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了。
“轰!!!”一声距离不算太远的爆炸响起,他脖子上的桎梏感也终于消失!
“咳!咳咳!”奥尔咳嗽着睁开眼,看见的是达利安熟悉的面容。
“奥尔!”达利安用手拽着奥尔身上的金线。
“别!你别动!我自己可以慢慢挣开!”奥尔艰难低头,赶紧叫停,金线不会伤害到他
,但能轻易割开了达利安的指头,血痕快速愈合,又很快被割开,奥尔的红制服也早已被金线割得支离破碎,只是一会儿,他身上已经抹上了几块达利安的血痕。
达利安看着奥尔的眼睛,确定他真的没事:“要我把你扶起来吗”
“谢谢。”这个奥尔没拒绝。
达利安把他搀起来,他在原地蹦蹦跳跳地挣扎,看见了倒在那边,胸口被捅了一刀的车夫,他死了,但毒液依然在腐蚀他的身体,只是这一会儿,他头颅的白骨已经露了出来,左半边身体更是彻底变成了恐怖的蓝紫色,与右半边身体相比更是明显的肿胀。
鸦鸦站在一边,嘴上叼着它自己的两根毛,脚爪下抓着刚才车夫使用的匕首,一副守财奴的架势。
没有人掌控的金线,终于脱落下来了:“你怎么样”
达利安穿着病号服,衣服上有血迹,还有爆炸后硝烟的痕迹。
“我当然没事。”
“……”
“扔掉蜘蛛的时候,被爆炸蹭了一点边,别担心,这东西只有突袭的时候,才会对我们有所影响。你也知道的,以我们的速度,只要提前看见它们,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奥尔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达利安的脸颊:“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至少现在两人都没事,再想别的并没有意义。他们的这个工作,还有身份,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少:“我希望以后能变得更强,强到让我们俩都能不再畏惧任何的危险,教我格斗吧。”
他被按在地上掐脖子的时候,深切了解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过去的战斗,完全依靠的都是远超人类的力量,以及皮糙肉厚。他和人类的战斗,基本上就是大黑猩猩和树懒打拳击,但当另外一头更训练有素的大黑猩猩出现,他就是挨揍的那个了。
幸好他皮糙肉厚的等级依然远超对方的想象,还有毒液能作为杀手锏,否则刚才就和送上门的肉包子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现在还没人上来”奥尔想整理一下身上的破烂制服,结果噼里啪啦掉下了几块碎布料,他快速变成了光膀子穿短裤的状态。
“因为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功绩,我能上来,因为我是你的附属品。”达利安是笑着这么说的,“不是笑你现在的情况,真的。”
奥尔瞥了他一眼:“没关系,反正天气不冷。”他话音刚落,外边飘雪了。“圣约翰节过去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吧没关系,我们已经给彼此礼物了。”达利安从脖子里拽出了一条金链子,那下面挂着的,正是奥尔的蛇牙。
“但我们还有一顿大餐没吃呢。回去就好好休息,吃大餐!”
“好。”
“上来吧!结束了!”
奥尔很快拿到了一套蔽体的衣服,达利安也穿回了制服——他原本就快出院了,在医院里放了一套新制服。他还把制服外套给奥尔,奥尔还真的试了一下,可接着就还给达利安了。
即使他像是小树苗那样努力快速地长大,但现在穿着达利安的衣服,除了腰合适外,肩膀和胸口都宽松得厉害。
“殿下,您要去亲自抓捕瑞秋苏曼吗”奥尔以为没他什么事,能和达利安回家的时候,波罗斯泰督察带着斯科特来了,“我们根据车夫的身份,已经找到了她藏匿的位置。”
有了需要的东西时,皇家警察还是很厉害的。
奥尔觉得这没必要他亲自去吧还浪费时间。但达利安在后边拽了拽他的衣角:“好吧,我去。”
“我们与帝大的沟通已经结束。但很遗憾,我们浪费了您的努力。没能抓获那位约德莱德教授,一周前,他向学校请了病假,我们目前追踪到的线索,在三天前,他已经乘上了前往飞利
浦王国的船。我们怀疑,他就是在背后帮助车夫的野生血族,或者是飞利浦王国派来的间谍。”波罗斯泰十分诚恳地说
这种态度,甚至都让奥尔有些不适应:“你们已经尽力了……”
终于马车来了,奥尔能松一口气了。
“这是献礼。”在路上,达利安告诉奥尔,“狼群里,新入群的狼,要向头狼献上礼物,这代表着顺从,也是在展现自己的能力。”
“狼群有这种习性吗”奥尔不记得。
“我是狼人,我说有。”
“……”作为血族,奥尔无法反驳。
“假如那位约德莱德教授不是失踪,你应该还要跑一趟。”
奥尔摸了摸下巴:“加西亚,你说那位教授真的是血族吗或者说,我们血族在帝大难道没人吗”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