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派不少人对此事嗤之以鼻。
“没想到谢尚书也开始明哲保身了,他以前对工部侍郎以权谋私造了套桌椅,就参了对方一本,害得工部侍郎一连换了三个,如今面对娴郡主这个工部监造官,居然谄媚讨好,他难道是投靠了康王?”
“谁知道呢,反正工部照这样祸害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工部预算银钱本来就短缺,等到漏子大的那一天,看他们工部谁来补上。”
“谁补上?当然是娴郡主自己补上,听说娴郡主又从金陵接手了十万瓶香水,十万瓶啊!一瓶挣十两,都有一百万两,她不顾陛下的疼爱去补贴宁家,也是有原因的。”
在众人的冷嘲热讽声中,康王带着两个得力手下官员,不动声色地走过。
那几个晋王派的朝臣不仅没有噤声,声音反倒更大了,生怕康王听不见似的。
康王其实对于女儿所做的事,也不甚明了,可他觉得女儿不是那种为了男人,便会放弃原则的人。
此时听到这些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虎目一睁,朝着那几人看去。
“……”
“……”
刚才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几个晋王派的朝臣,在面对康王有力的威压下,全部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康王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走远了。
待到那股压力消失,几个朝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说些什么找补一下,又一道凛然的杀机自身后生起,他们扭头一看。
只见陛下赏赐给娴郡主的两个龙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几个,眼神如刀,似能杀人。
娘唉!
几人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再看身着朝服,信步而来的娴郡主,眉眼间透着一股子与陛下一样霸气的模样,这回不仅不敢再言语,连脑袋都耷拉了下来,恨不得找个砖缝钻进去,以免娴郡主找他们麻烦。
怕什么来什么。
周静娴走到几人身边,冷嘲一笑:“几位大人与其操心工部的预算,在背后乱嚼舌根,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功绩,不要整天闲着没事干盯着别人,多关心关心自己脚下走的路,是不是正道。”
至于那些刚才说想要参宁先生的朝臣,周静娴根本没有理会。
反正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决定有多么的愚蠢。
皇爷爷没有把事情说破,八成也有想看这群平日里,为了争权夺利就冲破头的朝臣们,如何吃瘪吧。
周静娴抓小放大,乐得看热闹。
出声教训了几人后扬长而去。
不多时。
御书房的矮几上,又多了几封参娴郡主,做错事不知悔改,还飞扬跋扈替宁无恙狡辩的奏折。
周乾看过,这回连批阅都懒得批了,随手扔到一边的角落里埋灰,好奇的问道苏培元。
“静娴丫头府上的情况如何了?”
“回陛下,据侍卫来报,宁无恙两夜未眠,一直盯着锅炉房里的情况,已经造出了烧制琉璃的用具,石料也已拉到了郡主府上,一个时辰前,已经在尝试烧制了。”
苏培元的语气里,也难掩兴奋之意。
他说话时,还特意看了一眼御书房架子上的一个飞龙在天的黄色琉璃摆件。
那是安侯送的,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这样的摆件也只有陛下能够使用,自然无法估量其价值,可按照安宝楼的标价,至少要五万两一件。
想到只要宁无恙成功烧制出琉璃,以后宫里的琉璃摆件,陛下想赐啥就去烧啥,苏培元不免有所意动。
“陛下,老奴等着工部监造琉璃那一日,陛下能赏老奴一件琉璃盏当传世宝贝呢。”
“哈哈哈,老小子,你在这里等着朕呢,行,朕能不能赏你,就看那宁无恙中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