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你拿好了,这本来就是弟妹的东西,给你用正适合,再说了,反正早晚也是你的。”
不是。
宁无恙对于这番言论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就早晚就是他的呢?
“二伯,我上面可是有四个哥哥,轮也轮不到我当家主,这信物我还是回头转交给爷爷吧。”
反正爷爷被扣在京城当成了老皇帝的“人质”,等着他前去“解封”呢。
总能碰到,代为转交也无妨。
他说得轻描淡写,想将这件事弱化,可宁卫国却明显不同意,故意板起脸来教训着:“无恙,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宁家如今有起复之势,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是,父亲健在,家主不可易主,但在我们看来,你足够调动宁家所有的人脉与力量,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不谈资格,只是说能力的话。
宁无恙还真是当仁不让。
他环顾四周一眼,见堂姐们都微微点头,就连宁知风都附和了一句:“等五哥当上家主,我是不是就是家主唯一的妹妹,能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了?”
“哈哈哈!知风你现在还没吃香喝辣吗?你手里的泡椒鸡爪把你嘴都能泡红了。”
“胡说,我这是偷抹我娘的唇红才红的。”
宁知风恶狠狠地又啃了一口鸡爪,将骨头吐给栓在不远处的大黄狗。
可是因为她力气小,离得远,骨头离着大黄狗有半丈的距离。
但大黄狗却老实巴交地趴在地上,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宁无恙,见主人没有招呼,它根本一动都不动,继续趴在当场。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
宁卫国更是双眼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无恙,你这狗哪里来的?”
“章家庄子上养出来的啊,二伯你想要自己去驯,大黄可是要陪我一起上京的,这狗猫之类的生灵可比人机灵,路上还能帮忙看护,无聊的还可以逗弄一下。”
换作以前,宁家人出行可不敢想着逗猫弄狗玩。
哪怕放在如今,假使换个人这么说,他们也觉得有些玩物丧志,但这个人若是宁无恙的话。
没有这些兴趣爱好提供灵感,又怎能作出那些绝句与诗词呢?
玩!
敞开玩!
“花有再开日,人无再少年,无恙你去了京城,离比试的时间还早,尽情地玩乐一番,好好欣赏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
宁卫国举起酒杯,看了一眼宁无碍,却是不由得红了眼眶。
“无碍你也是,别光顾着练武,当年从京城南迁至洛河道时,你娘还没怀上你,你也没领略过那京城的景象,到时候和无恙一起出去玩,缺钱了,找你五弟要。”
“……”
宁无碍刚要升起的感动,一下子湮灭了。
想到从小到大,他就没找过父亲要过钱的事,想着此去经年,若是来年中了武状元,还不知是否谋得官职,奔赴沙场,或是荣归故里,承欢膝下。
他朝着父亲伸出右手。
“爹,月初了,你应该发了饷银,不如给我一些,也好在路上买些特产给你们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