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是五弟,他能怎么办,任由五弟打趣呗。
反正……他对寻常女子,并不感兴趣,又何来寂寞一说呢?
“二伯,你真不去吗?”
宁无恙生怕二伯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去,不忘记招呼着。
而宁卫国此时想到,侄子与沈小姐一起去潇湘馆寻花问柳的一幕,已是头皮发麻。
再想到自己和无碍一起去潇湘馆,万一夫人找上门去,那就更热闹了,他连忙摆手拒绝:“还是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还要回去审犯人呢。”
说完。
宁卫国生怕宁无恙抓走他似的,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边跑还不忘记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沈小姐脾气好,不会把无恙的那一条腿给打断,否则三弟这一脉可就绝了后了。
沈小姐,应该不会如此粗鲁吧?
不对。
沈小姐粗不粗鲁,取决于无恙是只打算听曲,还是打算开个苞尝尝新鲜。
“等等,无恙他平时也不近女色,上任花魁请他他都不去潇湘馆当那入幕之宾,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宁无碍也觉得五弟的决定,有些唐突佳人。
不等他像父亲一样,提醒五弟,沈小姐的一厢痴情,便听五弟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三哥,这次害我的是两波人,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有完,所以特意给了对方一个再次出手的机会,一会儿到了潇湘馆,你忍一下,别总看那些漂亮姑娘,看好我周围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是的。
宁无恙并非为了去潇湘馆找乐子。
而是在得知,确实是有两波人对他下手,并且鼓吏与喂马的并没有任何交际与配合时,想到这两波动手的,一个是打算让他应证“倒霉”,才弄坏了马镫,并对马镫未坏施加了沙砾的保险。
如若马镫不坏,当他使用马镫踢打马腹时,定会引起马儿受惊,让他增加坠马的风险。
这波人设计之缜密,与当初利用柚子砸他头,以及乱石攻击他的手法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因为考校场必须有内应才能达成这样的手段,才不得不留下了人证。
而在马鬃上面抹了药粉,手法较为粗糙简陋,只要有防备之心,也很难得手,让他感觉,这只是一个引子,而非下手之人最终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么对方势必会再次找到他。
潇湘馆人多眼杂,是一个让对方主动现身的好机会。
而对方既然胆敢在考校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的话,说明出手者,也会像之前西域人刻画他要被上天收回去当真正的仙人一样,趁着人多做一些事。
具体是何事,他还没有理清头绪,但冥冥之中,他有这种预感。
他去潇湘馆一定能遇到幕后主使者!
宁无碍闻言,心神一凛,搀扶着宁无恙的手臂青筋都紧绷起来。
“五弟你放心,我保证我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周围,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嗯。”
“但你刚才说的话记得和沈小姐解释清楚,不然她要是打你的话,我也绝不拦着。”
“……”
三哥。
你可真是我亲哥。
宁无恙想到沈幼初听到他要去潇湘馆玩乐的消息,可能会有的反应,顿时浑身寒毛倒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云飞。
“云飞啊……”
“公子我拦不住梅香。”
“那个秦时大哥,诶?秦时大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