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更没有口中喷沫中毒的迹象,眼耳口鼻反应正常,它只有前肢发软跪在地上,确实就像是跑累了想休息一样。
“那就好。”
宁无恙猜到可能是刚才的药物起了作用,但药物成分较少,对他影响较大,对马儿的影响较小。
但他还是感念马儿坚持到了最后,让他考过了这次武举。
“我会履行承诺的,从现在开始你就能养老了。”
“咴咴咴~~”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马儿,突然振奋起来,挣扎了两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
宁无恙一时间也不知道它是真的中了药,还是在演自己。
反正。
无事就好。
宁无恙一瘸一拐地走到江宴的面前,先让江宴把今天中午接触过马匹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接着让云飞把那块帕子拿出来,递给江宴,请他找人查验一下帕子上的到底是何物。
“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宴按照他的吩咐交代好衙役后,才开始询问。
宁无恙把他刚才的遭遇说了,围在他身边的人面色剧变。
居然还有这么惊险的事情发生?!
“五弟,你的脚没事吧?”
“有点疼,可能是骨折了,但不严重,一会儿去回春医馆看看就行。”
他先找了一下刚才扔出来的马镫。
没有意外。
被人清理掉了。
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他验证了自己的怀疑。
“还去什么回春医馆,直接请人去找郎中过来!”
江宴气得横眉倒竖。
幸亏宁先生没有发生意外,只是昏眩了一阵,再加上华大师的药物助阵,这才避免了坠马,不然的话,凭借宁先生的说法,和刚才坐骑的表现,铁定是要发生意外的。
对于江宴的重视,宁无恙也没有不识好歹不领情,反正调查也要一段时间,正好去请郎中。
但是。
这样一来的话,恐怕正中动手的那两拨人的下怀了。
考场外聚集着许多参考者的家属。
不同于文考时,大家紧张的情绪,他们三五成群,熟人聚在一起闲聊着。
似乎考中考不中,对于他们来讲影响不大,重在参与。
只有一些穿着朴素,甚至是打着补丁的那些人,才会满脸紧张之色。
那些是穷苦百姓人家,今日孩子来参加考武举,就是为了搏一搏前程,一旦考上了,万一遇到有能够填补的漏缺,那便有了光宗耀祖的机会。
就算不能,也可以向那些富贵人家自荐去当公子哥们的教习,或是贴身护卫,谋个好差事。
由于他们的太过重视,所以,当看到衙役请了回春医馆的郎中进去时,只是有人幽幽地喊了一句“我家儿子受伤了吗”,他们马上一窝蜂似的涌到大门口,想要闯进去看个究竟。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受伤?是我家儿子吗?”
“不是所有武器和马匹除了自带的,就是官家安排的,怎么会有人受伤?”
刚才在人群里故意嚎了一嗓子的人默默地退回人群。
而还没准备造势的另一个身材矮瘦,故意穿着补丁麻布衣服的倭国人,愣愣地望着离开的挑事者,整个人蒙住了。
怎么回事!
河野桑也没说有帮手配合他,而且看对方露出来的眼睛,怎么越看越像是西域人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