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初看到后,心疼得直泛眼泪,小心翼翼的问他:“宁公子,疼不疼?”
“还好。”
受伤哪有不疼的。
宁无恙才不会告诉沈幼初,昨晚上没下雨之前,因为伤口闷痛,加上不能喝酒,他干脆抽了几支烟。
但在担心他的沈幼初和季谨面前,必须死要面子活受罪。
华易看破没说破,只是将剪刀泡了酒,剪开绷带时,趁宁无恙不注意,用力一撕。
“……”
宁无恙后槽牙咬得死死的,硬是没有发出一丝丢面子的声音。
华易看到他的反应,心道:这小子待人虽不十分坦诚,但还算有心。
“换药的过程,两位小姐就别看了,你们放心,我既然接手了这件事,一定会让宁诗仙的胳膊完好如初,连条疤痕都不留。”
得到华易的保证,沈幼初与季谨都松了口气,知道伤势没她们想的严重。
她们不想走。
可看到宁无恙牙齿快咬碎的模样,沈幼初还是拽着季谨,走出了院子。
还没走远,便听到后面传来“嗷”的一声大喊。
两人停下脚步,围在月亮门前,一左一右借墙壁挡着,朝着里面看去。
完不打算装的宁无恙疼得龇牙咧嘴,不停的停吸凉气,嘴里请求着:“华大师,咱下手轻些呗。”
有哪个看伤的郎中,下手重得和杀猪似的?
“宁诗仙刚才一直没喊疼,我还以为你并非凡物,这才动作麻利了一些。”
华易几下检查完外伤,又抻着宁无恙的胳膊放到桌子上,开始号脉。
本来胳膊没吊在脖子上之前,宁无恙就觉得里面有股气堵着似的,这一拽,好像筋被拉断了一样,疼得他再次“嗷”的叫了一嗓子。
云飞都忍不住要按刀了。
站在院门口的沈幼初和季谨拳头捏得梆硬,各自心道:若是宁公子再叫一声,我便冲进去让华大师(世伯)滚蛋(离开)。
“好了,别叫了,筋络处由于箭头冲击的力度,产生了逆转,只是一味止血和养伤,回头等到伤口固定,胳膊虽然废不了,但遇到阴雨天,难免转筋疼痛。”
听到华易的话,宁无恙恍然大悟。
等到华易的手从手腕上挪开,他收回手臂轻轻张开又收回,面色一喜,感激道:“多谢华大师。”
“不必言谢,这是我这个臭棋篓子应得的报应。”
华易见宁无恙说话随和,十分好相处,他便流露出了平时的真性情。
报应啊。
宁无恙弯了弯嘴角,对于华易的医术有了一定的认知后,开始期待自己缩短受伤时间了。
“伤药还用原来的就行,你这筋拧正过后,前三天会出血,不必管它,每天多换一次药即可,伤得不轻,喝完原本郎中开的药,再多喝一个月的补骨药汤将养将养,防止留下病根。”
“……”
听说要连续喝两个月的药汤,宁无恙人都麻了。
华易以为对方是震惊于他高超的医术,才导致神色木然,对这个效果非常的满意。
上药的时候,下手轻了许多。
宁无恙看到刚糊上药,包扎好,果然又渗出血迹来,再看华易洗完手,抬起屁股就要走,他试探着问道:“华大师要去哪里?”
难道下次上药他要自己上吗?
华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他。
“我只答应了沈小姐治你的伤,可没答应沈小姐每日两次给你换伤药,我去寒山寺找好友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