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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记得宁诗仙未曾去过齐鲁之地,也能写出泰山之美,若今日宁诗仙写不出冰饮的诗词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以前的诗词究竟是现作的还是现背的。”
周安看似在替宁无恙辩解,实际上是在诋毁。
当然了。
仅凭周安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哪怕宁无恙作不出诗来,此时也不会再有人质疑他诗仙的真实性。
但难保会有人觉得他这个诗仙有弱点。
文人相轻,指不定传扬出去,便会有不少才子慕名而来,出题“冰饮”踩着他的名声上位。
宁无恙觉得,这诗仙的名号既然自己认下了,那就得对它负责。
相较于宁无恙的淡定,沈幼初直接气炸了,叉着小蛮腰,怒气腾腾的说道:“周安!早知道给你吃的都堵不住你那张扫兴的嘴,刚才开船时就应该请你下去!”
一向为人为善的季谨,此时也选择不再与周安保持得体的关系。
“安侯,若你是特意来败坏大家今日游玩的雅兴的,不妨自请离去,以免惹人厌弃。”
季谨就差明着说,周安讨人嫌了。
换作以前的话,周安为了获得季谨的芳心,听到这话可能还会有所反思。
但自从知道季谨并非和想象中一样,真的像月中仙子那般高冷洁净,反倒为了宁无恙情愿投身商场之中,做成了冰饮生意。
周安对于得到这个女人的手段,也放弃了迎合。
待他杀掉宁无恙,季谨投入大量银钱的冰饮铺子的命脉,就被他拿捏在了手里。
到时候只要稍微施展些手段,还怕故作清高的季谨,不乖乖臣服于他?
“季小姐,你可是金陵第一大才女,你们平时不是酷爱吟诗作词吗?”
“你、你、你……”
周安手指着环绕在宁无恙身边的章小姐等人,不留余地的针对起了在场的每一位来客。
“你们既然那么崇拜宁诗仙,要是觉得我讨人嫌,大可以替宁诗仙做一首冰饮的诗词送给他,也好借机成为他的知交好友。”
“我给你们提供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你们为何还要满含怒气的盯着我,是因为你们作不来诗赋不来词吗?江南多才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被周安针对的众人,有口难言。
他们倒是想当场作出一首诗词来打周安的脸。
可冰饮这种东西,确实在金陵不流行。
哪怕是金陵首富的元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碗,他们有这个闲钱,还不如去买篇名家字帖临摹。
日常没有接触过的素材,如今更是连尝都没尝一口便被周安败坏了胃口。
大家对于以冰饮来作诗赋词,根本没有任何灵感。
“平时你们不是一个个能言善道,喜欢替宁诗仙仗义执言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周安挤兑完众人,舀了一口冰果送入嘴里。
爽!
不只冰饮吃着爽,看到昔日不卖他情面登潇湘馆的才子们吃瘪,他更爽。
以前他还惯着这群学子,现在面对这群不听话的学子,只有一个方法。
赏大棒。
贬低他们!
打压他们!
直到碾碎他们的骄傲,让他们跪在地了伏首当自己的狗!
没有宁无恙的才华,还敢学宁无恙和他作对?
纯属找死!
周安闭嘴吃冰的同时,整个画舫一层大厅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