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壮劳力了。
“在这种人心齐、泰山能移的情况下,那些山地与荒地,他料理一日便能料理出来,接着他便要划分地界,哪块种应季花卉,哪块种反季花卉。”
“他不想买花,也没有挖冰窖,想要种反季花卉,至少要来表哥这里打听一下冰块的价格,金陵想订购香水的富家子弟和倒卖商人,都把黑市的香水炒到二百多两一瓶了,他真的不着急赚钱吗?”
赵老板以前看到宁无恙赚钱,比他掉钱还要难受。
现今看到宁无恙如此沉得住气,和那群官宦小姐还有学子们在一起玩乐,不顾赚钱做生意,这可比他割肉还难受。
宁无恙不赚钱,他怎么跟着赚钱呢?
再说了,那些花卉每日浇水请工人可是一笔莫大的支出。
表哥的庄子离着章家庄不远。
骑马往返一趟也就不到两炷香的工夫。
很快,去章家庄打听消息的小厮跑了回来。
赵老板放下手里浇愁的酒杯迎上前去,急声问道:“怎么样?宁无恙有没有向往在章家庄的人,打听了附近卖冰的事?”
小厮热得直喘粗气,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别说打听卖冰的事了。
他去章家庄子上一打听,宁无恙自打进了章家庄以后,便开始吃喝玩乐。
吃过饭后,就带着沈家小姐去池塘摸鱼去了。
后来又有季家小姐和宁家三位小姐加入,一伙人摸了一筐鱼和螃蟹,正在做夜宵呢。
宁无恙亲自下厨,那个味道香的,他站在二里外的山坡上都能闻得到。
“他没来表哥家也就算了,他连卖冰的事都没打听?!”
赵老板觉得匪夷所思。
别看宁无恙沉得住气,有钱不想赚。
可他耗不起了。
“老爷,秦老板托人来话,问能否借他一万两银子周转,他手里积压的鲜花卖不出去,老娘又得了重病,急需用钱买药。”
一个小厮闯了进来,满脸慌张之色。
“秦老板说了,若老爷不借的话,他只能去问宁家愿不愿意救济他了。”
该死的秦树生!
赵老板气得直接把酒杯扔到院子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
秦树生是金陵第二大花房的老板,别看赵氏花房品种多、占地广,是秦氏花房的两倍还多。
但在反季节花卉这一块,秦氏花房自从去年开始,就隐隐有超越赵氏花房的倾向。
“料到了会有人心不齐的情况,没想到会是姓秦的想当这个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赵老板停下脚步,看向东南方向章家庄所在的位置,恶狠狠地磨着后槽牙。
绝对不能让姓秦的捷足先登。
若让姓秦的补齐了宁无恙反季鲜花所用的空缺,他那些存货都得砸在手里不说,从此这个花卉行领头羊的地位,也得拱手让给秦家!
“备车,我要去章家庄拜访宁无恙!”
赵老板不得不承认。
在时机这方面,他输了宁无恙一招。
宁无恙坐拥那些不会降价的香水,随时都能制作香水,稳赚不赔。
可花期等不到,宁无恙花光钱财再来求他高抬贵手。
赵老板觉得虽然情势不利于他,但今晚前去,他还是不着急亮明底价。
还是先刺探一下宁无恙到底是何打算,再回来与表哥好好商议一番,如何在这场争斗中赚更多的钱。
卖花可以不赚钱,但这个亏空,必须从冰价上给他补回来。
可以亏了同行,绝不能亏了赵氏花房!